“好了,媽,張老板欺負歡歡是生人也是正常的,錢的事你別著急,我會想辦法的了。”她拍了拍王心鳳的肩膀,然後轉到禦天恒的身邊,摟著他的手臂道:“張老板那個人狡滑小氣,我早就領教過他的極品脾氣了,不怪你,進屋去吧。”

屋外實在有些冷,禦天恒點點頭,在簡千凝的催促下往屋裏走去。

晚上,禦天恒躺在床上久久沒有入睡,雖然他在極力地固定自己的姿勢,避免幹擾到簡千凝,但簡千凝還是從他的呼吸聲中感覺到煩燥的氣息。應該說從一開始,她就沒有半點睡意的,每天晚上她都習慣了等他的呼吸均勻了,自己才摟著他甜甜地睡去。

簡千凝撐起身子,就著穿外的夜色柔聲問道:“怎麼了?睡不著?是不是被子不夠?”

“千凝,我想出去找份工作。”禦天恒突然說,深邃的眸子定定地望著他。

簡千凝一怵,他又在提這個問題了,之前他就有提過好幾次。她無奈地吸了口氣,身體輕輕地趴入他的懷裏,輕聲說:“天恒,不是說了麼,等你把身體徹底養好了再說。”

“可我不能總是要你養著,我是男人誒。”禦天恒隻要一想到剛剛王心鳳的話,心裏就有些鬱悶得難受,畢竟是個男人,是男人都該有自尊的。本來王心鳳就有故意刁難他不喜歡他的痕跡,自己還一天到晚無所世事的話,隻會讓她更回煩自己。

“等你傷好了,找到工作了,就你養我好不好?”簡千凝撫摸著他俊美的麵龐。她知道禦天恒在家裏過得很鬱悶,可是為了安全起見,她不得不一天拖著一天。最起碼也要等這段時間過去,等禦家那邊平靜下來了才敢讓他走出家門啊!

她已經從惠香的口中知道禦家已經接受禦天恒死去的訊息了,最近正在料理後事。其實她的心裏有不安,也有無盡的愧疚的,她知道禦老爺和容秀舒一定會很傷心。

還有那個伊夢兒,她一定也沒有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詭計得逞了,卻得到這樣的下場吧。

簡千凝搖搖頭,逼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事情了,她摟著不發話的禦天恒,繼續安慰道:“歡歡,媽的個性比較直,你不要在乎她說什麼做什麼,她不是有意的。”

王心鳳對禦天恒的成見,完全是因為當初禦天恒對自己太差了,所以才會故意報複他的。並不是真心的恨禦天恒,這一點簡千凝可以確定,所以她也不擔心王心鳳會對天恒怎樣。

“我不是在乎媽對我說過什麼,我隻是想幫你一起分擔養家的責任。”禦天恒無奈地歎息著,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她的背部畫著圈兒,目光幽暗無光漬。

“其實……隻要你好好的陪在我和孩子們的身邊,就是最好的分擔了。”簡千凝幽幽一笑:“你知道麼?每天我下班回來看到你和哲哲還有昕昕其樂融融的樣子,我就覺得特幸福。”

“真的?”禦天恒看著她笑,簡千凝點頭:“是真的,老公是我生活的動力嘛!”

“那我要享受老公的權利嘍?”禦天恒突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熱情洋益的吻落在她的唇邊。惹得簡千凝嗬嗬地笑著,笑著拍打他的手臂:“喂,你別那麼衝動嘛,你腿上的傷口還沒有全好呢,小心扭到傷口了,你又要喊疼。”

“不怕,我會像昨晚一樣,很小心的。”禦天恒的吻沒有停止,一點一點地在她的臉上暈開。而簡千凝也就是象征性地反抗了一下,很快就被他征服在欲、望之下了。

夜色迷蒙,兩人的身體緊緊糾纏間,腦海中一切的煩惱都被體內的熱情衝刷掉了。簡千凝閉上眼,感覺到他從所未有的溫柔,失憶後的他,變得溫柔多了……。

第二天不用上班,不過簡千凝還是早早就出門了,自從回來臨海鎮後,她把一頭卷發拉成離子直,齊肩的短。出門還總是喜歡戴著一幅黑框平麵眼鏡,生怕別人會認出她。

回臨海鎮後,她還是頭一次出市區,公車開過一片新開發區的時候,她無意見看到圍牆上印禦氏集團的字號。她愣了一愣,再仔細一看,既然就是昕昕遊樂場的開發地點?

她隻知道禦氏打算在郊區建一個遊樂場,卻沒想到會開在這片濱海片區。心裏不禁又多了一絲擔憂,禦氏在這裏建遊樂場,那豈不是每天都會有禦氏的人過來?

她一直擔憂到下車,下車後一看到惠香,便拉著她的手道:“惠香,我要換地方,我不想再繼續住在臨海鎮那邊了,這麼下去遲早要被禦家的人看到的。”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惠香被她焦急的樣子搞得莫名其妙。

簡千凝舔了舔紅唇,有些焦急地壓低聲音說:“你知道麼?禦氏在臨海旁邊開了一個遊樂場所,這會已經開始動工了,我擔心禦天恒會被人認出來。”

“可問題是,你現在也沒地方去呀,你要知道,現在不是你一個人,拖家帶口的哪那麼容易說走就走的?”惠香說得也在理,這一點在之前簡千凝也想過了,正是因為不容易,所以她才會帶著禦天恒和孩子們回到臨海鎮的。今天一看到禦氏的標誌,她又不理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