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是想抱著你,什麼事情都不做都可以。”簡千凝搖著頭說,她想就這麼抱著他,在他的身上尋求安定。自從禦天恒失憶後,這個懷抱就無時無刻不在為她準備著了,可貪心的她卻感覺怎麼抱都抱不夠,因為他的懷抱實在是太舒服了。

“可是你的菜還沒有摘完呢。”禦天恒看了一眼地上還沒有摘完的青菜。然後鬆開她的手,走到青菜麵前蹲身去,道:“你休息,我幫你摘。”

“你哪會摘,還是算了。”簡千凝仍然有些悶悶的,在他對麵蹲下,抬臉說道:“歡歡,你以後不要跟剛剛那位王小姐走得太近知道麼?”

“為什麼啊?我覺得她人蠻好的呀,剛剛還帶我去張老板那裏交貨。”

“唉呀,反正別跟她走得太近,不然我會不高興的。”簡千凝故意板起麵龐,王琪有這麼好心?如果不是有什麼不單純的目的,她才不會這麼善良呢。

“好好好……老婆說不可以跟她走太近,我就不跟她接觸了。”禦天恒笑著拍拍她的臉:“老婆別不開心了哦,不然我明天就找她去,她剛剛說要請我喝咖啡呢。”

“不準去,村裏又沒有咖啡廳!”簡千凝一聽兩人要去喝咖啡立馬就慌了,還得將她家老公往外拐?到時如果遇到熟人怎麼辦?撞到狗仔隊怎麼辦?堅決不行!

“我沒有答應她啊。”禦天恒笑說,簡千凝鬆了口氣,也用手去拍他的臉:“這就乖了!”

禦天恒揚著一棵青菜,看著簡千凝摘成一段段,也學著樣子摘了起來,然後,不知何時從屋裏跑出來玩的昕昕突然跳了過來,大聲嚷嚷道:“爸爸,你笨死啦!”

“啊?我又笨死了?”禦天恒抬起臉來,有些茫茫然地看著雙手插腰的昕昕,不明白自己什麼地方又笨死了。看了看自己手裏的菜,再看看簡千凝笑得極壞的臉,還是不懂。

“你把黃色的葉子全都摘進去了,那是不能吃的啦!”昕昕指著籃子裏麵的黃葉子。

禦天恒終於明白自己是怎麼笨死的了,他從來沒有摘過菜,也沒有看別人摘過,哪知道什麼可以吃什麼不可以吃。被王歲的小女兒罵笨死了,他的心裏又鬱鬱起來了。

簡千凝笑著說了句:“沒事,一會爸爸吃黃色的,我們吃綠色的。”

“昕昕,你這就不懂了!”禦天恒將昕昕拉到身邊,拿起一片黃色的葉子說:“今年不是流行黃色麼,你媽咪也喜歡黃色,我是特意留下來給她吃的。”

“討厭!教壞孩子。”簡千凝笑罵著撿起一棵青菜甩在他的身上,菜葉上的冰冷水珠甩中禦天恒的臉,冷得他躲閃不及,昕昕和哲哲在一旁咯咯地笑了起來。

一家四口正歡樂,屋裏傳來王心鳳嗔怪的聲音:“千凝!怎麼回事啊?一個晚上青菜都還沒有摘回來,在外頭幹嘛呢?嘻嘻哈哈的沒個正經。”

“看,罵你呢。”簡千凝斂了笑,一邊繼續摘菜一邊瞄了禦天恒一眼壓低聲音道。

“明明就是罵你。”禦天恒沒好氣地翻著白眼。

將剩下的一點青菜摘完後,簡千凝回去屋裏對王心鳳說:“媽,我來煮青菜。”她可不敢就這樣把菜拿給王心鳳,裏麵什麼黃葉爛葉都有,全是禦天恒的傑作。

王心鳳從廚房裏麵讓出位來,看到禦天恒正在清理院子,走出去問:“貨已經交了麼?”

“交了,媽。”禦天恒拿著掃把左一下右一下,笨拙得王心鳳實在看不過眼,如是走上去,拿過他手中的掃把道:“讓我來掃吧,工錢跟他結回來了沒有?”

“張老板說要月底才結。”禦天恒退到一側看著她掃,而王心鳳手中的掃把一停,驚愕地抬起頭來:“你說什麼?月底才結錢?那我們這個月吃什麼喝什麼?”

簡千凝剛換了工作,連試用期都還沒有過,得到下個月才有試用工資拿。而簡千凝以前存的一點錢,現在還拿不出來,她自己以前存的一點私房錢,外加跟惠香借了幾萬塊,也被禦天恒治病花光了,現在窮得就隻能等每天的工錢度日。

禦天恒張了張嘴,被塞得說不出話來,隻能怔怔地站在原地聽王心鳳責備。

王心鳳也許是急了,說話的語氣極其不善:“昕昕說的,你真是笨死了!出門的時候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要把工錢結回來麼?你怎麼還空著兩手回來啊?真是氣死我了!”

“媽,張老板說要月結,否則就不給貨我們做了。”禦天恒有些呐呐地說。

聽到王心鳳的責備,簡千凝慌忙走出來,一邊擦拭手上的水珠,一邊打量著兩人急急地問:“怎麼了?媽,歡歡又惹你不高興了?”後麵半句她是走到王心鳳身邊壓低聲音說的。

王心鳳指著禦天恒氣結地控訴:“剛剛出門的時候你也聽到了吧?我讓他貨工錢結回來,現在問他,他居然說是張老板要求月結,以前我們可都是日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