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看到夢兒的項鏈?”她問,語氣中有著濃濃的黯然。

“看到了。”他答,用目光掃了一眼台上:“項鏈看起來挺醜的,不適合她。”

“她剛剛不是說了麼,是小時候一個男孩子送給她的,男孩子的東西……總不能太精美。”簡千凝淡笑著,心想著失憶真的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它可以讓一個人把心底最深刻的東西都忘得一幹二淨,就如眼前的禦天恒一樣!

“我們走吧,回去了。”簡千凝突然沒有了觀看的興致,有些潸潸然地說。

“不看完?”禦天恒剛剛睡了一覺,現在精神還不錯,所以很願意陪她把節目看完。可這會是簡千凝沒有看的興致了,她搖搖頭,從椅子上站起身子:“走吧,不看了。”

禦天恒跟著她從椅子上站起,一起穿過人群往門口走去。舞台上的美女們仍然編然起舞著,音樂聲在兩人身後慚慚地越來越低,他們已經走出大劇院。

剛走出大劇院,簡千凝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拿出電話一看是伊夢兒打來的,如是摁了接聽鍵,笑著說:“夢兒,剛剛你的表演很棒,我們已經出來了,正準備回家。”

“先不要走。”伊夢兒忙道,語氣聽起來此刻她的心情大好:“我請你們吃宵信,惠香已經在我這裏了,我們馬上就到大門口,你們等一下啊!”

伊夢兒說完就掛了電話,連據絕的機會都不給簡千凝,簡千凝對著手機‘喂’了幾聲沒反應,隻好放棄了。其實她並不想吃宵夜,不想讓伊夢兒跟禦天恒接觸太多,不知道為何。

也許是剛剛的伊夢兒在台上的表現讓她感覺心裏有些不舒服吧,畢竟她說了謊,原來自己也是個很小心眼的人,簡千凝頭一次發現自己這個缺點。

“怎麼了?”禦天恒原本要往車子的方向走,發現簡千凝沒有跟上,如是回頭看著她。

簡千凝走過去,拉著他的手,外麵的氣溫很低,他的手卻很溫暖,和之前每個夜晚回到家時的那種清冷不一樣。也許是今天她和他同樣置身在外麵,她比他更冷。她不自覺地往他身側靠了靠,借以吸取更多的溫暖:“夢兒說要請我們吃宵夜,她馬上就出來了。”

“你答應她了?”他問。

“你不想去?”簡千凝抬頭望住他。

禦天恒無所謂地一笑,搖頭:“我無所謂,隻要你喜歡就好。”

簡千凝放心了,禦天恒能答應得這麼爽快還是出乎她意料的,原本以為他會不太樂意。畢竟他跟惠香和夢兒都不熟,而且也不是那種貪腹欲的人。

很快,伊夢兒和惠香就出來了,遠遠就看到兩人手挽手地站在一起,惠香唇角一翹,笑著打量著兩人,一邊往前走一邊調侃:“喲,真是難得呢,還手挽手了。”

禦天恒睨了她一眼,說:“我們是合法夫妻,別用那種抓奸的眼神看人。”

“之前怎麼不見你屢行一下丈夫的職責?”惠香不屑地哼了哼聲,伊夢兒站在她的身邊微笑,隻是笑容中有些鬱鬱的,她扯了扯惠香:“好了,別一見麵就想著調侃人家。”

伊夢兒已經卸了妝,臉上沒有妝容的她仍然是漂亮的,一笑起來的時候更是好看。她看了禦天恒一眼,接著說:“我好不容易才把千凝和恒少請過來,你可別把人給我嚇跑了。”

“沒辦法,誰讓我一看到咱們大名鼎鼎的恒少就想狠狠地罵呢?惠香聳聳肩,撇撇嘴,說得一臉無辜。禦天恒之前是怎麼冷落簡千凝的,她可是比伊夢兒更清楚。

禦天恒眉頭擰起,顯然是對惠香的態度感到不滿,他每次看到這個女人又何嚐不想狠狠地罵?這麼八婆的女人還真是讓人厭煩,左看右看,還是簡千凝這樣安靜的女人看著順眼。

“好啦,你們別這樣大眼瞪小眼了,惠香,夢兒,我們走吧。”簡千凝笑嗬嗬地拽過兩位好友的手,轉身往停車場外頭走去,留了禦天恒一個人去提車。

“車子能坐得下麼?”惠香很懷疑,據她所知有錢人都喜歡開一廂的跑車的。

“放心吧,坐得下。”簡千凝說,自從她和昕昕加入禦家後,禦天恒就換了兩廂的車子,剛好夠一家四口坐,現在四個人也是剛剛好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