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她輕輕地擺動腦袋,試圖掙開他的魔爪,卻怎麼掙也掙不掉。如是雙目一瞪,瞪住他嗔憊道:“你在做什麼?都幾點鍾了還不讓人睡覺,快放手!”

“我今晚出去,隻是跟她一起吃了個飯,看了場電影,什麼都沒發生過。”他突然說。

簡千凝氣結,瞪著他:“這還叫什麼都沒做過?吃了飯看了電影,還要上了床才算有做過什麼嗎?”討厭啊!幹嘛要跟她說這些?幹嘛要告訴她他跟別的女人一起吃飯看電影?難道他就一點都不歉疚的麼?既然不歉疚又為什麼要向自己解釋今晚的行程?

“還說你沒生氣。”他笑,看來自己是對她太好了,把她慣出脾氣來了。可這一刻看著她耍脾氣的樣子,卻不但沒有半點不耐煩,反而覺得她分外可愛。也許這就是被重視的感覺吧,看到她重視自己,心裏怎麼樣也會感覺到開心和自豪的。

以前的她不管他出去做什麼,她都是毫無反應的,冰冷得就像一具沒有感情的死屍。

“我當然生氣了,你這麼晚才回來,一回來就把我吵醒,我怎麼可能不生氣?換成是你肯定也要氣壞了。”簡千凝嘴硬,偏就不承認自己是因為吃醋了才生氣的。

而她的嘴硬對他來說確是絲毫沒有影響的,他又不是傻子,看不出她為何氣憤,他笑著說:“簡千凝,敢作就要敢當,這麼藏著掖著算什麼?”

簡千凝怒了,是嗬……像他這麼敢作敢當她還真做不出來,他從來不在自己麵前隱藏他和別個女人的事情。就連剛剛陪女人吃飯看電影,他都說得好像是公事一樣大言不慚。

她咬著唇,終於敢作敢當了,睨著他氣結地嗔怪:“就算是生氣了又怎麼樣?我阻止不了你還不能自己默默地生氣嗎?我好歹也是你合法的妻子。你一天到晚陪別的女人做這個做那個,還在這大半夜裏陪她看電影,怎麼不見你陪我看一場電影?!”

“你想看嗎?想看的話我明天晚上陪你去。”禦天恒接口道,說得毫不猶豫。

那爽快的樣子倒是把簡千凝給驚訝住了,她錯愕地迎視著他,從上往下地將他打量了一番也沒有看到有半點開玩笑的神情。她不敢置信地失聲問道:“真的?”

“真的。”他點頭確定,心生不滿:“為什麼我答應你一件事情,你都要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我確定一次?難道我在你心裏是那麼隨意開玩笑的人嗎?”

“不是,隻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簡千凝眉眼終於含笑,笑著說:“二十九號那天晚上夢兒芭蕾舞表演,她給了我兩張入場票,我們去看芭蕾舞表演吧!”

她正愁著怎麼開口約他去看舞呢,現在終於有這個機會了,她當然不能失時機。可是禦天恒的眉頭卻皺了下來,沉吟了片刻說:“我覺得還是看電影好一點。”

看芭蕾舞?他自認為自己沒有這麼高雅的文藝細胞,所以還是看電影實際一點。

“可我想看芭蕾舞。”簡千凝定定地說。

禦天恒妥協:“好吧,芭蕾舞就芭蕾舞,如果這幾天你表現好的話到時我會陪你去。

什麼叫表現好?簡千凝有些暈乎乎地想著,然後明白了,這個自私霸道的男人是在暗示她跟安少的關係,這個剛陪完別個女人的臭男人!

“還是不想?”手掌再次撫上她的胸口,禦天恒低吟著問,唇已經到了她的耳際。

“不想。”她想也不想地拂開他的手,轉身背對他,閉上眼,假裝要睡覺。禦天恒也沒有為難她,躺到另一側去了,彼此都沒有再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