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個遠去的聲音,簡千凝瞬間感覺一點吃飯的胃口都沒有了,原本以為可以和他一起吃晚餐的,可是緊要關頭他還是走了,去陪別的女人去了。
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禦天恒從來都沒有斷過跟那些女人的來往,簡千凝一直都知道,也知道他不可能是個完全屬於自己忠於自己的男人。可知道他跟別的女人出去後,她的心裏還是會沉重而酸澀,甚至比剛開始嫁給他的時候更加難受起來。
這就是愛的表情,愛得越深,傷得就越痛。這一點她自己也很明白,可卻根本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在愛情裏麵……陷得深的那個永遠是輸家,她已經認了。
客廳裏麵的人還在,她努力地表現出大方的神情,微笑麵對每一個人。
胃口確實不開,可是為了避免讓人看出自己的淒然,她還是走進了餐廳,吃了晚飯。
幸好有哲哲和昕昕他們在,使她在吃完飯後有得忙碌,忙碌的時間總比一個人的時候過得更快。等到哲哲和昕昕都睡著的時候,她終於也有些睡意了。
她獨自一人回到臥房,窩在被子裏麵,也許是天氣冷了,被窩也是冷的,將好不容易才培養起來的睡意一並趕跑了,這會窩在被窩裏卻沒有了絲毫的睡意。
在床上癱了好久,時間已經指向淩晨一點鍾了,禦天恒仍然沒有回來。簡千凝心裏想著,也許他不回來了吧,剛剛那胡亂的一點頭,也許隻是做給大夥看的。
這麼想著,便沒有了等待,沒有了等待便好睡多了,終於,她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睡得正迷糊的她感覺有冰冷的東西滑入被窩,那冷意一下將她從睡意中驚醒過來。
“嗯?這麼早睡著了?”他的下頜抵在她的肩窩,連著他的臉都是涼的。
“怎麼這麼涼?”簡千凝皺眉,看了一眼時間,都已經兩點鍾了居然還叫早?
“剛從外麵回來,洗了熱水,還是涼?”他答,將身子一點點地往她的身邊蹭,回到家有人暖被窩的感覺真好,他頭一次有這種感覺,看來這個冬天不會難過。
“嗯,很涼。”簡千凝往旁邊蹭了一點,把暖好的位子讓了一半給他。閉上眼,心裏想著他怎麼回來了?這麼三更半夜的,怎麼不幹脆在那個女人的懷裏過夜呢?
禦天恒從身後抱住她,輕輕地吻她的脖子,她睡意濃厚,他清醒無比。手掌順著她的睡衣滑入胸前,覆上她胸前的柔軟,然後開始輕輕地揉握著。
簡千凝的睡意終於被他趕跑了,被挑逗過的身體慚慚地躁熱起來,可她沒有回應,而是強壓下心底的躁動。隔著睡衣摁住他的手掌,道:“我困了,想睡覺。”
她仍然閉著眼,其實她並不想睡覺,隻是……隻要一想到他的手剛剛很有可能也這樣撫摸過另一個女人,就心酸不已,完全沒有做的欲念。
禦天恒聽她這麼說,抬起麵龐凝視著她,見她閉著雙眼,似乎真的想睡了。如是手掌一鬆,從她的胸口繞向後背,指尖輕輕地覆上那條剛剛掉疤的傷口。
已經過去不少時日了,傷口仍然有些觸目驚心的醜陋,他每一次看到,摸到,心裏都會湧起一抹疼。他在她的耳邊低問:“洗澡後擦藥了沒有?”
“擦了。”她答,一聽便知是半點睡意都沒有。
“誰幫你擦的?”他問。她再答,答得簡單明了:“張媽幫擦的。”
“明天晚上我幫你擦。”禦天恒說,手掌再從她的後背繞到下頜處,將她的小臉輕輕地撥了過來,就著昏暗的燈光凝視她:“怎麼了?又在鬧情緒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