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禦天恒想也不想地拋出這幾個字。絕對不可能!那個一直出現在他夢裏的小女孩,明明就自稱為樂樂的。

“我真的沒有騙你,希望恒少能行行好,一定要給我們福利院留一席之地呀。”

禦天恒並不答應她的請求,而是改問道:“那麼歡歡呢?總不會連這個人也沒有吧?”

他問是咬牙切齒,其實心裏並沒有底,雖然吳助理說確定是這家了,可是難保就是百分百正確。他曾經問過容秀舒,而容秀舒的回答也很含糊,隻說當初是禦老爺的秘書在孤兒院裏找到他,把他接走的。具體在哪家孤兒院誰也沒能去多問,而那位秘書早在八年前就已經因病去世了,這個事情根本無從查起。

禦天恒很懷疑容秀舒的說法,但也隻能懷疑,因為他根本沒有辦法將真相從容秀舒的嘴裏套出來,總不能用強硬的手段去要求她說真話不是麼?

“歡歡……這個我需要去找以前住在這裏的人調查一下。”院長無奈地說。

伊夢兒再度出現在人們麵前,將手中的白開水遞到禦天恒的麵前,輕聲說:“歡歡這個人是有的,我記得很清楚,他的眼底下和恒少一樣長著淚痣。”

禦天恒聽到她的話,突然抬頭,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打量了她,凝眸問:“你認識他?”

伊夢兒笑笑:“小時候有相處過一年,不過因為當時太小,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

“夢兒,你去看看平平醒了沒有。”院長這個時候突然適時地出聲打斷她,伊夢兒微微一怔,隨即點頭離開,再也沒有多說一個字了。

禦天恒總覺得她們的話中有話,他冷笑著站起,走出屋子。那清冷的笑意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一陣毛骨悚然的感覺,院長一時慌了手腳,失聲問道:“怎麼辦?如果禦氏集團真的將這裏開發成別墅的話,孩子們不是沒有地方可以呆了?”

“要不我們就直接告訴他吧,樂樂被一戶姓簡的人家收養走了。”一位職工阿姨說。

伊夢兒抱著平平走進來,剛好聽到她這句話,忙道:“清姨,這可不行,我們向歡歡的家人承諾過的,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樂樂的下落,當初我們收了人家那麼大一筆讚助,就得守信用啊!否則不好對人家交待。”

“我知道,我也就說說的。”清姨微微噫歎一聲,鬱鬱道:“這恒少為什麼會找樂樂找得那麼堅持?不會是……他就是當年的歡歡吧?”最後這半句話說完,大夥都睜大雙眼,又是一翻翻麵麵相視,隨即讚同地點頭,其中一人驚呼:“想不到我們院裏還是個臥虎藏龍的地方呢!出了個恒少,還出了夢兒這樣一個有出息的娃兒。”

“不過,難道歡歡已經恢複記憶了?不對……不可能啊,如果恢複了記憶,他就不用問我們以前是不是有樂樂這個人了,他應該比我們更清楚才對。”

“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果他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會不會真的在一怒之下把福利院給平了?到時候這幫孩子們可就慘了……。”

眾人討論得正起勁,伊夢兒抱著孩子悄然退了下去,她知道禦天恒就是當初那個愛哭鬼歡歡,也看出了他沒有恢複記憶。隻是……即便是失憶的時候,他仍然心心念念著惜日的樂樂,他對樂樂的感情,當真深到如此的境地麼?

那時候大家都還小,可是歡歡和樂樂卻可以這麼真摯地對待彼此,這一點讓她很羨慕。

緣份這東西真是奇妙透了,惜日形影不離的兩人,二十年後居然會成為夫妻,會同床共枕而不自知。她在想,如果讓禦天恒知道樂樂就是今天的簡千凝,是他的枕邊妻,禦天恒是不是會對她好點呢?是不是會愛上她呢?答案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