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試圖掙開他,卻被他逼得更緊了。

“到底誰比誰更無恥?你不是喜歡這樣麼?嗯?”禦天恒冷冷地說著,長臂一揮,她身上的裕袍被甩了出去,在空中開出一片白花,飄落,沉澱……。

被壓在桌上的簡千凝禁不住地打了個冷顫,實木桌麵透出的冷,透過肌膚直達四肢百骸。而身上……禦天恒不斷帶來的炙熱卻又讓她燥熱不已,冰與火的交集,既是這般痛苦難奈。

這個時候的簡千凝,即便是對方把她滅頂了,她也嚷不出半句的抗議。身上最後一點避體的衣物也被退去……

而讓她羞愧的是,自己居然還在這場無情的掠奪中償到了些許快感,那是一種跟六年前或者前幾個晚上的痛楚和幹澀都不一樣的感覺。

難道真像他說的那樣,她至賤無敵?

她怕自己會從梳妝台上滾落,怕自己會摔倒,不得不用雙臂緊緊地攀著他的腰身。雙眼緊閉著不敢看旁邊的更衣鏡,怕看到自己的樣子。

“你答應過不會傷害我的……。”

她的聲音低吟,帶著絲絲的絕望,小小地觸動了禦天恒的心尖,讓他不自覺地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為何突然有種心痛的感覺?禦天恒疑惑極了。腦海中隱隱響起一個小女孩的清脆嗓音:“歡歡,你簽應過不會傷害我的……。”

“樂樂,我沒有傷害你啊。”

“可是你都要走了……。”

“可是我說過我一定會回來的……。”

禦天恒猛地一怔,甩了甩疼痛的頭顱後,從她的體內退出。這該死的夢魘又來了,為何會在這個時候來?為何會在擁吻她的時候想起那個可惡的夢境?

他記得,六年前跟她在酒店交歡的時候也曾夢見過類似的場景,六年後的今天又是如此,平時跟各式各樣的女人滾床單都不曾有過的感覺,卻在每次和她做的時候都會湧現出來,這到底是為什麼?他實在是不解了!

這一次,禦天恒沒有做完就撇下她,洗幹淨身子穿好衣服揚長而去了。

簡千凝軟軟地癱在地上,反手抓過床上的被單裹住泛紅的身子,窗外傳來禦天恒慚行慚遠的車聲。她知道他又要出去找他的那些女人了,因為剛剛他並沒有從她的身上得到滿足。

走了也好,至少她自由了,她清靜了……。

這一夜,禦天恒一晚未歸,直到天慚慚放亮的時候才回到禦家,他每天都會親自送孩子們去學校,這一點幾乎是風雨無阻。

他停好車子進來的時候,禦老爺和禦夫人正坐在沙發上看昨天的晚報,兩人的臉色都黑得像包公一般。禦天恒象征性地打了聲招呼,往樓上走的腳步不曾停留過。

“天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禦老爺氣憤地將報紙砸在玻璃桌上,目光如被血色渲染。

禦天恒停下腳步,垂眸睨了一眼桌麵上的報紙,平靜道:“這家報社已經倒閉,至於這兩人到底怎麼回事,我想你應該問當事人,我先上去了。”

禦天恒說著重新邁步往樓上走,留下禦老爺和禦夫人在客廳裏氣得直哆嗦,氣了一陣,禦夫人反而笑了:“看,我說這種垃圾女人留不得吧!你非要讓天恒娶她,現在好了,人家勾引了恒少不夠,還把安少一起勾了,這女人的胃口大著呢!”

“你給我閉嘴!”禦老爺氣憤地衝她吼了一聲!

禦夫人這才閉了嘴,哼哼著別過頭去,壓低聲音冷哼:“我倒要看看你們禦家是怎麼被一個賤女人完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