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迎上顧憶深的視線，突然覺得很丟臉。
“去洗洗吧。”顧憶深說。
“不要，用毛巾擦擦就好了。麻煩你幫我拿條毛巾。”我說。
“熱毛巾過來還沒貼臉上就變成冷毛巾了，對皮膚刺激更大，還是去洗洗吧。”不知道顧憶深有什麼打算，一個勁的想竄動我去洗臉。
“一定要去洗嗎？我這副樣子很難看嗎？”我跟他較起勁來。就是喜歡和他對著幹，感覺他讓我幹什麼，我不幹什麼，這個過程很愉悅。
隻是忽然怕他‘報複’我，我可不承認自己的樣子難看。
我趕緊又說：“我不想動彈。”沒什麼比窩在被窩裏更舒服了。
“沒讓你動彈，我抱你。”
“……”
顧憶深向我腰際處伸來手。
我攔住他，自己跪在床上。
“總是抱，這次我想換換……可不可以背著過去。”我想感受一下壓在顧憶深後背上是什麼感覺。
“可以。”顧憶深爽快的答應了，還轉過身子，把後背留給我。
隻是我剛想撲上去，顧憶深突然轉回身子麵對我。
我沒有刹住，向他撲上去，正中他懷裏。幸虧他腦袋閃的快，不然兩個額頭就撞上了。
不過避免事故之後，他的額頭馬上抵上我的額頭，與我鼻翼相觸。
“孕腹越來越明顯了，不能背。”他傾吐著溫熱的氣息，微啞著嗓音說。
“可是我就是想換換。”他這般語氣，這般水目凝望，我不禁喃喃撒嬌道。
“別撇嘴，我有辦法。”他用嘴唇撫平我撇開的嘴角。
顧憶深讓我摟著他的脖子，雙腳從他胯間繞過，交叉鉗住他的後背。
不同於背著，也不同於抱著，這樣還護了腹部，顧憶深連我和孩子一起擁抱了。
“這樣，我好像一隻要被架去稱重的……”
“母豬？”
“顧憶深！”
“嗬嗬嗬。”
我們說笑著去了浴室。
浴室很大，所有東西上仿若都泛著整潔幹淨的閃光。
顧憶深放我坐在麵盆台麵上。
我背對著麵盆，入目隻有顧憶深這一堵偉岸的人肉牆。
顧憶深沒有著急先給我洗臉，而是視線越過我，落向我後麵，直去的目光易見認真。
我就看著他，很清楚他眉眼的變化。
本來好好的，突然眼睛裏亮了。
是看到什麼了嗎？
“你在看什麼？”反正不是看我。後麵有什麼值得他樂的。
“我在看美女。”顧憶深目不轉睛的說。
美女？
顧憶深難道有在浴室張貼美女照片的癖好？
都什麼年代了，還整這種事。
我倒要看看能被他稱作是美女的女人長什麼樣子。
“在哪呢，我也看看。”我一邊說著，另一邊已經著急扭頭了。
後麵哪有什麼美女的照片，隻是一麵鏡子而已。我和顧憶深都在鏡子裏，隻是我占了大麵積。
“隻是現在好像有些狼狽。”顧憶深歪著腦袋打量鏡子裏說。
“……”鏡子裏隻有我一個女人，美女說的是我？我暗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