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僅隻有苟且,還有詩和遠方。
有人問我,對於生活我最期盼的是以一個怎樣的方式,其實早在我腦海裏就有著這樣一個畫麵:在某座城市某條不知名的巷子開一家小店,書屋也好、雜鋪也行,每個清晨搬張藤椅坐在店口,迎著初升的太陽衝上一杯咖啡讀一闕宋詞;黃昏的時候邀一群老友,煮一壺南茶,聽一段有著儒林三和響美稱的閩腔,就算邀不來老友,就算無人與我立黃昏,我覺得那一定也是很享受的。這大概就是我心心念念所向往的生活吧。
很多時候對於最理想的生活狀態,我們總是以為它與我們的距離總是遙遙相望目不可及。其實不然,就在我們身邊早早就有人過著你我所向往的日子,隻是我們一味蒙蔽在自己所麵臨的生活窘迫裏。在我身邊就有著這樣一個姑娘,她正過著我想要的生活。
誰說不能朝九晚五,又能浪跡天涯?
我的圈子有著一群對大自然極其熱愛的人兒,隔三差五不是爬山、便是戶外露營。與這位姑娘相識是在一個戶外群,那時周末閑暇的我也是相當熱衷於爬山,每個周末跟著群主在我們這個小福州的大山裏打轉。後來在爬山過程中慢慢與她熟識,再一次偶然提起學生時期的話題中才得知原來她是高我兩屆的校友。知道這個校友關係的時候我們已經認識了三個年頭,原來在學生時代我們可能早就在某個雨後的操場擦肩而過,隻是那時她不曾多望我一眼,我也未曾多關注一刻。然而有些緣分就像被下了魔咒那般,早就被安排妥當,換來多年以後相認那刻的咋呼:“噢,原來,你是我學姐/學弟。”
初相識的時候學姐她是一位自由職業者,打理著一家網上小服裝鋪,生意也算欣欣向榮。那時候她的生活在我一群裏算是最小資的,那是我們大部分人豔羨不來的日子。某一個夏夜我們幾個在鼓山泡茶閑聊,她突然宣布她的網店停營,從此不再經營服飾。當時我們都挺錯然,畢竟那個生意還算可以。她說這是她想了很久的決定,既然也算成功那就放手重新去跳戰一個起點。對此我們無從辯駁,隻是希望她能所向披靡旗開得勝。
別放棄,你所向往的生活,真的有人過著。
她是一個很跳脫的女孩,每年裏都會給自己放一個長假,去一場不長不短旅行。一個人一個背包幾張機票,中國的大江南北她也算走了大半。每次跳開,每次歸來,她總能給我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印象裏最深的一次,那是她遠走桂林後學了一道當地的名菜“酸湯魚”,回來之時便即刻下廚給我們做了滿滿一大碗。說到這裏不得不佩服她的廚藝與學習天賦。她是那一種對於自己所興趣的事物,便一頭紮進去必須摸清來龍去脈的個性。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個性,所有我們認為不易做到的事物對她來說是那樣的輕而易舉。
她並不是那樣很漂亮的人,長著一張傳統的鵝蛋臉,一頭齊肩不長的短發,但是她身上有著一種隻有女性特有的知性美,隻要從你身旁路過必然引起你的注目。這樣的知性也許源於多年行走見多識廣的自信,也許也來自多年對於書本的執著。對於書我所讀也算不下百本,然而與之相比卻沒有她那份專研與專注。還記得一次一起去越洋書城,一進書城她便紮進烘焙技術專業書架裏,非常認真的一本本翻閱。那時她已經在烘焙行業工作了一段時間,我調侃她休息時間也不忘工作,不用這麼努力吧。她頭也不抬回我一句:上班時間那是工作,現在是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