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時常迷失於城市的燈紅酒綠、喧囂和浮躁,所以對於說走就走的旅行我們始終抱著無比羨慕的神彩。可往往基於現實的羈絆,說走就走的奢侈成了一條橫亙在短時間內無法逾越的鴻溝。久而久之我們都在自己內心深處築起一道堅固的城牆,別人走不進來,自己也出不去。總有些人折騰著預想逃離這個沒有牢籠的枷鎖,就如“他們”,變著法子尋求心靈深處一絲小小的慰藉。
坑派周年慶如火如荼的開展,於中提及之前的鬥湖露營計劃,人群裏略顯騷動。大夥都在感歎,困鎖在這個水泥澆築的森林裏太久,已然忘卻了還有走線這個項目,還有鬥湖這個約會。
周年慶之後的日子大夥又歸於平靜,秉著高談闊論之後便是無疾而終的事態發展路線,對於鬥湖的行程一直沒在我的計劃之內。某日還在睡夢中的我突然接到學姐的電話:“我們去鬥湖吧,周末是個好天氣,國慶又是台風又是下雨,再不走又要拖到明年了!!!”迷糊中的我全然不知:“你組織,你是後勤部長你安排就好,我隨時跟上。”之後便又迷糊於被褥空調中。直到周四再接到學姐電話,她告訴我所有前期工作都安排妥當,我隻需背上帳篷到集合點等候安排。無比蒙圈的我才意識到我已經被趕鴨子上架了,我的帳篷一年前就無跡可尋,急急忙忙周五才去自在那處借了營帳。好吧,走吧,不就是露營,不就是一場自虐的行程嘛!走不動,大不了半道回府,抱著視死如歸的態度果然在周五晚上失眠了……
話說學姐周六早上在等我們這群蝸牛的時候順便禍害了她的指甲和腳趾甲,人生應該要有這樣想不開的時候,畢竟不禍害下自己就不知道自己是有多麼能幹!
原本打算在途中車上補一覺,身旁的學姐一路喳喳不停一會兒要摘柿子一會兒要買鬥笠大的供餅,總之補覺的計劃完全泡湯,蒼天啊,大地啊,好想掐死學姐啊!
行車至一都後溪枇杷園,抵達此程最艱辛的登山路段。分發食材的當會兒大夥還是精神倍加,負重登山開始還未500米大夥已經累的不行,“農大鄭教授”躺在地上發自內心的感歎到 “不要去嘲笑民工,當他們躺在地上的時候精神就是跟神仙一樣。”那刻我們都是神仙,外人無法感知的那種舒適感。
太久沒有走線,大家體力都不及當年那麼壯健,不過好在一路談笑、一路伴著獻哥和霖姐的拌嘴、一路行十休九,總算沒有實施半道回府的最壞打算。
登頂的那刻一切的疲憊都被眼前的景色與涼風衝的一幹二淨。隨著手機信號的出現,大家忙著發朋友圈,忙著互相拍照,鄭教授忘記了大腿抽筋的苦痛,獻哥霖姐忘記了未帶戶外包的嘮叨,學姐忘記了山下誘人的柿子和鬥笠大的供餅,而我卻憶起了那匹野馬。
在山頭各種拍照各種躺姿吹風。風來了,噢,不好,我的發型有點亂,我得向學姐討借下木梳。
緊挪慢湊一行五人總算趕在落日之前在天池邊安營紮寨,當然摒除不了我充當一會鏟屎官的職務,鬥湖特色之一就是隨處可見牛屎與羊糞。收拾妥當我們便追日而去,連造飯這種大事都棄之不顧。背上相機,帶好手機,繞過半個天池,奔上山頭。此刻夕陽無限好,隻是少了雲彩拍不出那落日時紅霞滿天的斑斕色彩,算是當日的一撇憾事吧。
夜幕來的甚快,於吵吵鬧鬧中悄然而至。伴著昏暗的頭燈,我們把火鍋造了一鍋又一鍋,整日的辛勞都被滾燙的湯汁暖暖的安撫於腸胃。確屬太久沒爬山,飯後大夥都有些困意,獻哥與霖姐早早便休息去了。昨夜的無眠在今日的興奮下反到不困,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反其道而行之的修身大道!我想我是領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