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麗娜扭頭看到她,冷冷的笑出聲:“呈穎,你還真是不要臉啊,竟然還有這麼一手……你當別人都是吃素的麼?”側首又拿起一個杯子,“砰”一聲摔在地上。趁著客人都看過來的時候,大聲嚷嚷:“大家看看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充當第三者破壞別人家庭,被分手還威脅別人說如果不給她錢,她就謊說自己懷孕了,讓別人名聲掃地。這樣種女人開的店,大家還是離遠點兒變妙。沾上了,指不定要受多少害。”
大家聽了王麗娜的話已經開始議論紛紛。
呈穎一看到王麗娜全身的神精都繃緊了,隻以為她會像上次一樣動起手來,於是捏緊了手裏的糕點盤子防備不已。沒想到她會來這樣一手。
寧夏率先火起來:“你這樣汙蔑人是要負責任的。”
“汙蔑?”王麗娜哼了聲:“你問問她我是不是在汙蔑她?她是不是當了小三,還拿假懷孕的事情威脅別人,否則她哪裏來的錢開店?這樣不要臉的東西,要別人汙蔑她?”
寧夏看了眼呈穎,立刻想到問題所在。據她所知,呈穎是非常一般的工薪家庭,大學時呈穎談個戀愛生活費就不夠花,需要去外麵打零工貼補。所以,指望她的家人出錢開店是不可能的。那麼,她的錢是從哪裏來的?
呈穎惱羞成怒,指著王麗娜說:“你別再這裏胡言亂語,馬上給我出去。”
王麗娜伸出同她撕扯起來。
其他女人動手砸起店裏的東西。
場麵一時混亂無比,嚇得店裏的客人魚貫而出。
寧夏被人撞了一下,整個人向前一個趔趄。最後扶著桌子站穩,掌心似來尖銳的痛觸,抬起一看,才發現被碎裂的杯子劃破了。頓時怒不可遏,舉起電話說:“你們再鬧下去,我就要打電話報警了,我想誰也不想鬧得太難堪。”
那群人聽到寧夏的呼聲,最終停下動作。
打也打了,砸也砸了,王麗娜的火氣去了大半。而她是背著卓一凡來的,當然也不想事情鬧大。
就對其他人說:“我們走。”走到門口又停下來,回過頭警告呈穎:“你最好給我規矩點兒,否則別想好過。”
人一走,店內徹底安靜下來。
呈穎坐在地上望著店內一片狼藉,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寧夏站在那裏問她:“呈穎,你這樣有意思嗎?”
呈穎目光繁複的看著她。眼裏的倔強混合了屈辱,一雙眼睛憋得通紅。
看出寧夏的嫌惡後,麵無表情的問她:“你覺得你會好到哪裏去?”
寧夏怔愣的問她:“你什麼意思?”
呈穎沒有再說下去,撐著地麵爬起身,將倒地的凳子一個一個的扶起來。
寧夏轉身出了咖啡廳,路邊招來出租車直接去了盛妝。
店裏有客人,顧君齊正陪著一起看婚紗。聽到開門聲,回頭看到寧夏,隻見她話也沒說直接到沙發上去做。
顧君齊叫來鍾家宜,要她陪著一起看。轉身走過來,問:“怎麼了寧學霸,你這個時間不是應該在穎子的店裏幫忙嗎?”
寧夏連著抽出幾張紙巾,攤開掌心擦拭。
悶聲說:“不幫了。”
顧君齊看到她的掌心裏都是血,不由嚇了一跳。
“怎麼流血了?”
她的辦公室裏有藥箱,直接拉她進去包紮。
寧夏有些鬱悶:“我沒想到穎子會做別人的第三者。”
顧君齊錯愕抬眸:“人家又去找她麻煩了?”
“你們都知道了?”
顧君齊歎口氣:“我的頭就是因為給她拉架撞到的,為了包紮就直接把頭發剪掉了。”
她將事情經過跟寧夏說了遍。又問她:“今天是怎麼回事?”
“還不是人家老婆找去了,說穎子開店的錢是那個男人給的。”
顧君齊吃驚的望著她:“不是說跟那個男人沒有關係嗎?”
寧夏哼了聲:“我現在發現穎子的話就不能信。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店都讓人給砸了,要不是她理虧,你覺得以她的性格會那樣不聲不響?”
顧君齊一邊幫她處理傷口一邊說:“我還刻意問過她,但是她否認了,當時就覺得心裏不踏實,沒想到果真同那個男人有關係。”
對於呈穎的所作所為,顧君齊實在無話可說。
寧夏忍著疼說:“她的那個性格我覺得說了也不頂用,所以,我幹脆就回來了。”
顧君齊隻說:“我以為上次的事會讓她長記性的。”
“如果她真長記性,就不會有今天的事了。”
“那個女人又打她了?”
“我看穎子這回有防備,對方也沒占到什麼便宜。”
顧君齊搖了搖頭,表示不想說她了。
從訂婚到結婚,王麗娜來過盛妝幾次,顧君齊對她多少了解一點兒。那個女人還算耿直,否則也不會在發現卓一凡的出軌行徑後直接打上門去,沒有哪個女人可以容忍這種事情。
呈穎是她的朋友不假,劫難來襲的時候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隻是這種事情是與她的三觀相違背的,真的很難讓人摒棄原則一昧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