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瑞感歎:“捧在手裏怕碎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媳婦被人打成腦震蕩,他的心情能痛快才怪。”
或許是冷水的緣故,卓一凡觸及的一刹那竟然一個激靈,差點兒將自己的舌頭咬掉了。不知蘇瑞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但是卓一凡知道這回是不得不去了。
等蘇瑞推門出去之前,他擺著一臉笑說:“蘇公子跟宋少說一聲,我馬上過去給他敬酒。”
蘇瑞笑笑:“好。”
宋微然坐在椅子上喝私房茶,雙腿自然交疊,一條筆直的西裝褲線。
蘇瑞推門進來說:“卓一凡馬上過來負荊請罪了,我先撤了……”
他拿上外套出門。
卓一凡很快推門進來。
發現已經散席了,就宋微然自己坐在那裏喝茶。他第一時間賠上笑臉:“一聽蘇公子說宋少在這裏,就馬上叫服務生拿了酒過來,沒想到還是遲了。”
宋微然淡淡抬眸:“卓總過來坐,償償我這茶的味道如何。”
卓一凡坐過去暗暗打量宋微然,隻見神色淺淡,無懈可擊,而他整個人卻如坐針氈。接過宋微然遞過來的杯子,一邊道過謝意,一邊說:“宋少,你看宋太太的事真是對不住。這些天我一直過意不去,正商量著和麗娜親自到府上賠罪呢。”
宋微然喝了口茶水,漫不經心:“我媳婦這個人笨,我曉得。可是,要有人因此欺負她,那就是跟我宋微然過不去了。圈裏的人或多或少也該聽說一點兒,我慣出來的媳婦即便調教,那也是我自己的事,不勞煩別人出手。”
卓一凡坐在那裏已經忍不住的冷汗涔涔。
“豈敢,豈敢,就算麗娜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找宋太太的晦氣,她就是一時被我氣昏頭了,才會誤傷到宋太太。所以,這回宋少看在我的麵子上高抬貴手,別跟王麗娜一個婦道人家計較。改天我一定帶她親自去給宋太太賠不是。”
宋微然唇角一鉤,反倒笑了:“卓總想多了,但凡我媳婦不計較的事,我也沒什麼好計較。”
卓一凡笑著說:“是,是,宋少疼媳婦也是出了名的。”
他這話純粹是胡扯,顧君齊平時很少在這個圈子裏出沒,如果不是在盛妝訂過禮服或者婚紗的,認識她都不太可能。況且真正熟悉的人都知道宋微然對顧君齊的管教是很嚴的,就怕她有事沒事的犯傻。
宋微然的茶水喝得差不多了,站起身說:“我還有事,先走了,卓總請自便。”
卓一凡跟他握手之後送到包間門口。
然後抬手摸上自己的腦門,什麼時候竟連額發都打濕了。他懷疑宋微然壓根不是來這裏吃飯的,倒像刻意來擺鴻門宴。
輕微腦震蕩,著實不算什麼大病,顧君齊在醫院住了兩天,馬上就感覺自己可以重新生龍活虎了。
見到蘇瑞就央求:“你讓我出院吧,再呆下去我就憋瘋了,再說我店裏還有好多事情要做。”
蘇瑞說:“行。”眼皮一抬,又說:“隻要你家那口子說話。”
顧君齊一陣鬱悶,要是宋微然那裏能說得通,她就不來遊說蘇瑞了。
“你怎麼那麼聽宋微然的話呢?”
蘇瑞聳聳肩:“誰讓我端他的飯碗。”
關於顧君齊住院這件事,夏北北倒是喜歡的不得了,這樣她就每天都有借口跑來中創看帥哥了。
所以隻要一下班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看到蘇瑞老遠便衝他招手:“蘇醫生,你好。”
一臉一眼的熱切。
看在顧君齊的眼裏,簡直慘不忍睹。
偏蘇瑞這種萬花叢中過的公子哥最會在女人跟前賣好了。停下步子喚夏北北“美女”,再忙也會抽出時間跟她聊兩句。
夏北北對蘇瑞的好感更是如日中天,有事沒事跟顧君齊曆曆數算:“你看,人長得好看也就罷了,還那麼平易近人。”她比了一個手勢說:“完美。”
顧君齊伸手按上她的鼻子:“你跟王祖藍可差遠了。”
夏北北嘻嘻的笑著:“王祖藍的那個鼻子我可長不來。我是天生麗質,原裝進口卻跟做過似的。”說著湊上來讓顧君齊捏一捏驗明真假。
顧君齊不跟她胡扯,告訴她說:“離蘇瑞遠點兒,我認識他可不是一天兩天了,是個十足的花花公子。”
夏北北振振有詞:“那又不關我的事,我隻是遠觀,又不褻玩焉,他還能傷到我不成。”
聽她這樣說,顧君齊才有點兒放心。平時的夏北北就屬於有色心沒色膽的那種人,見到長得好看的男人,口水能流三千仗,可是你問她談過幾次戀愛?可能到現在連初吻還沒獻出去。這跟她的家庭教育有很大關係,夏北北從小就知道“不亂搞男女關係”,所以一直到上大學,還覺得談對象是早戀。時間久了,仿連愛的能力都失去了,一旦真有人追就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