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微然露出今晚的第一個笑容,也僅是嘴角微微一翹:“知道餓了,說明傷的不重。”
他讓秘書打電話去叫外賣。
沒多久,就將東西送來了。
顧君齊看到上麵的包裝,直嚷:“宋微然,你這個腐敗分子是怎麼辦到的?”
“老三元”是A城的老字號,食物一流,可是店大欺客。有的時候去店裏訂位子都不見得可以排得上,壓根沒聽說他們還送外賣。而宋微然一個電話,就送到醫院裏來了。
顧君齊沒見過世麵的大驚小怪。
宋微然不以為意看了她一眼,說:“別咋咋呼呼的,讓人笑話,快點兒吃了睡覺。”
顧君齊靠到床頭,從宋微然手裏接過餐盒,將一大碗的水果粥都喝掉了,竟還有點兒意猶未盡。
不等躺下,被宋微然抬手拎了起來。
顧君齊睜大眼睛:“你不是讓我吃完了睡?”
宋微然皺眉:“去刷牙。”
夏北北很快得知顧君齊住院了。又是那個風風火火的性格,一進來就大驚小怪:“君齊,你沒事吧?聽說是腦子受傷了,快讓我看看怎麼回事……你也是,這麼大的事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呢……”
她連珠泡似的說個沒完。
顧君齊想插話都不行,直等她驗明正身之後。才說:“輕微腦震蕩,沒什麼大事。”
“輕微腦震蕩?確定不會落下後遺症?”
顧君齊頜首示意:“諾,不放心你問醫生。”
夏北北一回頭看到蘇瑞,不由吃了一驚,她一陣旋風似的颼進來,竟然沒有注意到病房內還有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
看到之後,她有點兒震驚。
怎麼說呢?蘇瑞本來就是五官端正的男人,一米八零的挺拔身姿,又穿著白大褂,禽獸的本質都被摭掩無蹤,看著斯文又儒雅。
夏北北看過無數有關醫生的偶像劇,例如《白色巨塔》那一類的,對白袍翩翩搶眼的男醫生異常迷戀。所以,看到蘇瑞的時候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等蘇瑞一走,就對著顧君齊發花癡說:“好帥,好帥,還難得一臉正氣。”
“你說蘇瑞?”顧君齊確定夏北北說的是蘇瑞之後,嗤之以鼻的說了句:“貌似忠良。”
夏北北問她:“你什麼意思?”
“就是讓你離他遠點兒的意思。”顧君齊直截了當的說。
夏北北哼聲;“我才不聽你的。”她隻管眼冒紅心的說:“中創可真是流水般的美人啊。”
以前有個宋微然,現在又出來一個蘇瑞。
顧君齊受不了她:“你是來看我的,還是來看美人的?”
夏北北“啊”了聲:“當然是來看你的,看你沒事,我才有心觀景。”斂了下神,湊過來說:“穎子來看你了麼?”
顧君齊搖頭:“沒有,自從那天受傷之後,我就沒有看到她。”
夏北北無奈:“她這樣做不對啊,怎麼說你都是因為她才受的傷。”
“我估計她是不太好意思過來。”
夏北北想了下:“也是,出了那種事她怎麼有臉見我們。之前我給她打電話一直關機,回去的時候我去她的公寓看看。”說到這裏,心生感歎:“你說她怎麼能當第三者呢。”
顧君齊想說人各有誌,可是,轉而一想,這叫什麼誌。
夏北北見她不說話,又問:“你受傷了,你老公什麼反應?”
顧君齊哀呼:“最無辜的人演變成最大的受害者,他當然會罵我沒腦子。”
“就沒說替你出氣?”
“你得了吧,都多大的人了,還出氣呢。”
夏北北搖頭:“你老公那麼疼你,不見得就這麼了事。”
顧君齊好奇:“你哪隻眼睛看他疼我了?”
夏北北哼了聲:“身在福中不知福。”
卓一凡在如意樓請客吃飯,聽朋友說宋微然就在隔壁的包間裏。
若是以往,他早就向席間告罪去給宋微然敬酒了,這一回難免顧慮重重。在他看來男人在外麵尋花問柳不算什麼,王麗娜上來一陣跟母老虎似的,如果知道呈穎的存在,會打上門去也不奇怪。隻是,聽聞這回傷到的還有“盛妝”的老板顧君齊。圈裏人都知道那是宋微然的老婆,他就不得不害怕了。
猶豫著沒有動彈,去洗手間的時候恰巧碰到蘇瑞。
揚起笑臉跟他打招呼:“很久沒見到蘇公子了,早知道也來這裏吃飯,不如一起湊個熱鬧。”
蘇瑞修長的兩隻手往前一伸,水流嘩啦啦的淌出來。他望著鏡中的卓一凡說:“今天這局不湊也罷。”
卓一凡不明所以:“為什麼?”
蘇瑞說:“微然的脾氣你們不是不了解,最怕人多鬧鬧哄哄的,恰巧這些日子又心裏不痛快,誰敢跟他湊。”
卓一凡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順著他的話茬問:“宋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