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哭笑不得,看薑豆豆腳步踉蹌,趕忙扶住她,卻沒有阻止她伸到自己麵頰上的手。
她纖細的手指帶著夜色的涼意,但卻讓他沉醉。
但是很快楚軒就收斂了心神,他從來都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你怎麼會喝了這麼多的酒?”楚軒問。
薑豆豆現在酒的後勁上來了,隻覺得頭暈暈的,不能說話,拿開了放在楚軒臉上的手。
“慕容禦呢?”醉成這個樣子,慕容禦怎麼會不管她?楚軒很是疑惑。
但是問完這句話之後,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太心急,好像盼著人家夫妻不和似的,而且也看出來她這個情況什麼也問不出來,隻好將薑豆豆扶進自己的車裏。
為了讓薑豆豆舒服一點,楚軒打開的是後排座的車門,想讓她躺在裏麵。
剛一打開車門,原本路燈不甚明亮的街上,一束強光定從不遠處照射過來。
楚軒這才發現寂靜的街道上不知何時多了幾輛豪車。
那束強光正打在他的臉上,讓眼睛很不適應,他下意識的伸出一隻手擋了一下。
而薑豆豆沒有絲毫的察覺,見到車子裏潔淨的後排座,就像躺下去。
也就是這一刹那的功夫,那輛豪車駛到了楚軒麵前。
由於車子過來的很急,所以刹車的聲音特別刺耳,像是叫囂和挑釁。
楚軒也算是精通車子,知道這種性能的車子刹車的時候絕對不會有這麼刺耳的聲音。
那麼,原因就隻有一個,對方是故意的。
車門打開,走下一個人來,而車頭的強光燈還沒有熄滅,霸氣的亮著。
“是你?”楚軒嘴角一個近似嘲諷的笑。
不過他嘲笑的不是對方這個人,而是那人所代表的背後的勢力。
“禦少吩咐,帶少夫人回家。”來人正是阿修。
本來阿修在月光酒保門口就想請薑豆豆上車,但是她醉成那樣,肯定不會好好上車,會吵鬧起來,他又不能像對付浪蕩公子一樣打暈她,禦少吩咐過不能傷害少夫人的,所以他就尾隨著,準備到了僻靜一點地方,再帶走薑豆豆。
沒想到,半路裏殺出個楚軒來。
“你也知道她是慕容禦的妻子,那麼就應該讓慕容禦自己來。”楚軒不卑不亢的說,言下之意就是,我不放心交給你這種保鏢。
慕容禦打擊了楚軒家族購買的股票,如果是別人,也許會妥協,但是楚軒不在乎這些,所以一定要問個明白,一個男人這樣不關心自己的妻子,楚軒的口氣中不由得帶上了不屑。
阿修自然聽的出來,“我隻是奉命行事。”
“如果,我不讓你帶她走呢?”楚軒的脊背挺了挺。
“禦少有禦少的家規和方法,我隻能得罪了。”阿修跟在慕容禦身邊多年,也從來沒有懼怕過什麼人。
他話音剛落,跟隨在他車子後麵的那幾輛車上便下來幾名保鏢,正是對付那兩名對薑豆豆圖謀不軌的公子哥兒的人。
這幾個人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但是深夜的街頭立刻充滿了恐怖壓抑的氣息。
慕容禦培養出來的保鏢,氣場都像他。
楚軒挑了挑眉,絲毫沒有將這幾名保鏢放在眼裏,“這是要動武?這就是禦少的方法?”
“楚博士,您也未慕容世家服務過,我不想難為您。”阿修給楚軒找最後的台階,也是最後的尊重。
“這世上沒有誰會為難自己,但是你也看到了,她這個樣子回去,慕容禦會怎麼對她?”楚軒擔心的是薑豆豆。
“那是禦少和少夫人之間的事,我們外人無權過問。”阿修回答。
“不好意思,我不能讓你帶她走。”楚軒給出最後答複。
“那就是沒的談了?”阿修也沒想再談下去了,伸出手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堅實的手臂,這是多年運動的結果,他的運動可不是健身房裏那些機械的東西,而是和很多優秀的教練實戰的結果。
“豆豆,你先進車子裏坐下,我不想傷到你。”雖然薑豆豆現在迷迷糊糊的,但是楚軒還是對她說道,同時想讓她進車子裏。
薑豆豆一直暈暈乎乎的,正好一陣清冷的夜風吹來,讓她清醒了一些,剛才幾分鍾的休息也讓她的酒勁緩過來一些,她看了看眼前的場景,“這,這是怎麼了?你們這麼大的人了,還要打群架嗎?”
她說話還有點大舌頭,但是在場的人都聽明白了。
原本嚴肅緊張的氣氛,忽然一下子之間緩和了許多。
“一個,兩個,三個……喂,你們這是以多欺少啊!”薑豆豆伸出纖細的手指,數著阿修身後的保鏢人數,直接訓斥他。
雖然少夫人酒醉了,但是少夫人就是少夫人,阿修不敢說什麼,隻略為低了低頭。
可薑豆豆不幹了,她看看楚軒,現在已經很清楚軒是誰了,是曾經幫過她很多的人,那麼她就是站在楚軒這條戰線上的,於是一邊掙脫楚軒的攙扶,一邊往阿修那邊走過來評理,“喂,打架就打架,還會怕你不成,來來來,跟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