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暗自搖頭,有錢人家的子弟就是這樣醉生夢死的不成器。
先前被慕容夜趕走的那幾名花枝招展的女郎見他現在好像很好說話的樣子,又過來搭訕,慕容夜照單全收,反正女人對他來說不過如此,這又將是一個美妙的夜晚。
月光酒吧門口停著許多豪車,薑豆豆經過這些車子,想沿著人行道散散步。
那兩名一直跟著她的公子哥兒相互使個眼色,一個朝著自己的豪車走去,另一個從衣袋裏拿出了一條手帕。
現在這個年代手帕已經是個稀罕物了,不過如果手帕上放點有瞬間催眠功效的藥物還是很受這些有錢人家子弟歡迎的。
他準備緊走幾步,將手帕捂在薑豆豆鼻子上,對付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孩子,他一個人足夠了。
但是沒有等這兩名公子開始具體行動,就被從酒吧中跟出來的幾名看上去很普通的年輕人包圍了。
這幾個人看似普通,但是每個人都雙眼有神,訓練有素的樣子,隻幾秒鍾的時間,就製服了兩個公子哥兒,將他們打暈,這兩人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雖然有些路人看到了,但是都本著事不關己的心態裝作沒看見,而且在這種地方打架的人多少都有一些背景,所以更沒有人來管閑事。
當事態平靜後,酒吧裏再次走出來一個人,一身襯衫西褲,一臉的精瘦,正是阿修。
“已經處理好了,那兩個人被放進他們的車子裏了。”一名年輕人上前報告。
“直接將他們的車子開回他們家去,告訴他們的老子好好管教一下孩子,要是真的沒有能力管教,我會幫他們修理的。”阿修說道。
不過,一旦被阿修修理,下場可就不好說了。
阿修上了一輛車,跟著薑豆豆而去。
薑豆豆對於酒吧門口發生的事毫不知情,獨自悶悶的走在路上。
偶爾抬頭看一下,星空璀璨湛藍,更加顯得自己的渺小,夜風很涼,她抱緊了雙肩。
殘餘的酒勁讓她腳步有些蹣跚,很容易讓人誤會是不良少女,路人都躲的她遠遠的。
偶爾有幾個流裏流氣的男子想過來找點樂子,但是還沒到近前,就都被阿修的手下處理掉了。
薑豆豆走出月光酒吧這條街,拐到另一條較為僻靜的小路上,這才留意到身後一直跟著一輛車子。
她走的快,那輛車也快,她放慢腳步,那輛車也減速。
如果是平時她可能會嚇得撒腿就跑,但是現在忽然轉身,衝到車子跟前。
好在車子行駛的速度不是很快,而且一直在注意薑豆豆的動作,便很快刹住了車子。
“你有毛病啊?總是跟著我,難道我要去送死投胎,你也要跟著嗎?”薑豆豆沒好氣的衝到駕駛位置前,吼道。
現在的她就是想吵架,一想到靜雅,一想到慕容禦允許靜雅住進老宅,她心裏就難受的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車門迅速被裏麵的司機打開,下來一個年輕男子,關心的問道,“豆豆,你還好吧?”
“你是誰啊?”薑豆豆打個酒嗝,眼前有些朦朧發花,“怎麼看著你有點麵熟啊,我們認識嗎?”
“豆豆,你喝多了。”那人聞到薑豆豆的一身酒氣,聽到她口齒有些不清楚的話,就知道她喝多了。
“你,你怎麼知道我喝酒了?”薑豆豆這明顯就是醉話,“你到底是誰?你要是不說,我,我就不不搭理你了。”
“我是楚軒。”那人說道。
真的是楚軒。
在摩洛哥的賽車場裏,楚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好像是大海裏的一片沒有邊際的飄萍一樣。
回到國內後,就一頭紮進了所工作的聖瑪麗醫院的實驗室裏,用工作來麻醉自己。
趙敏醒來,以及慕容禦來看趙敏等事情他都不知道,那也不是他所關心的。
今晚要不是實驗室裏設備維護,他肯定還不會離開。
但是不想回家,家裏總是要給他介紹女朋友,於是便一個人在路上漫無邊際的開著車,一開始看到薑豆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但是跟著薑豆豆走了半天,才確定是她沒錯。
隻是她不是應該和慕容禦在一起恩恩愛愛的嗎?怎麼會在這裏?
楚軒不敢打擾,隻是靜靜的跟著她。
如果不是薑豆豆衝上來,也許他會一直跟下去。
“楚軒?這名字好像很熟悉。”薑豆豆忽然吃吃的笑,居然還伸手想要摸一下楚軒的麵頰,“楚軒是什麼?蛋糕的名字嗎?能吃嗎?有點餓了。”
空著肚子喝酒,又走了這麼多路,到現在也的確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