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的職業是什麼吧,你認為我知道多少內幕?”他不回答反問,有點佩服她的勇氣。比起以前的商雅昕,他比較欣賞現在的她,隻是不知道她堅強的外衣能保留多久,因為銘希不會放棄她。
“如果你的嘴巴能緊一點,我想我依然會把你當成朋友,反之…你知道會是什麼結果。”她笑著說,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反而威脅他。
“你到底是折磨他,還是在折磨你自己?兩敗俱傷是你願意看到的結果嗎?”他真不懂,不懂她為什麼要做出傷人傷己的事。假如她對銘希已經毫無情愛,她大可在國外一輩子,讓銘希以為她已死,永遠活在內疚中,但她沒有。她如今的做法好比給人一個希望,再讓人活在絕望之中,嚐盡錐心之痛。
“說夠了嗎,淩先生。你管太多了,我來找你確實是一個錯誤。”她斂起笑容,換上冰冷的表情,將單肩包挎在肩上,自椅子上站起,若有所思地瞥了他一眼,轉身欲邁開步伐離開。
“你不是有事找我幫忙?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知道什麼。作為朋友,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你們的未來會變成怎樣就不是我所能管的了。愛情的事,別人越插手隻會越把事情弄得更糟,這點我可是很認同的。”他出聲喊住她,抬起手臂伸了伸,卻不小心扯動了傷口,他疼得緊蹙眉頭。
“謝謝你能理解我,那麼結束這個話題吧。”她與他交換了一個眼神,表明不想再談論私事。
淩炎彬認同地點了點頭,表示沒有意見。端坐好身體,打算認真聽她來找自己的原因。雖然不知道什麼事困擾著她,但是他知道這件事隻有他才能辦到。因為不會有人願意冒著被揭穿的危險,而去做一些對自己毫無益處的事,聰明如她更不會。
“五年前的事,你能調查出來嗎?沒有任何人證、物證,隻靠兩個當事人的敘述,別的資料也沒有。”她也是懷著一點點希望前來,不確定這件事會否有結果。
“別說是五年前的,即使是二十年前的,對我來說都能調查出來,有些痕跡即便過去再久都不會抹去。你到底想查什麼?”他非常肯定地說,隻差沒拍著胸口保證。
“五年前季沁如懷孕的真相,還有綁架我的主謀。價錢你開,直接發送到我的郵箱便可。”她拿出皮夾,抽出一張名片交到他的手中。
“給我多久時間調查?得知真相後你打算怎麼做?”他把名片放進口袋,不由得心想她既然想知道五年前的事,那麼是不是代表她對銘希依然有愛,那他是否該告訴銘希她的真正身份?
“半個月太長,十天。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那麼雞婆,走了。”看到他一臉得意的笑,她刻意縮短了時間,諷刺他一句後,轉身步出病房。
晚上九點,她驅車回到家中,發現整棟別墅都點著燈,要是往常她的兩個兒子早就睡覺了,走近大門能聽見從裏麵滲出來的歡聲笑語,她帶著疑惑打開了大門,兩個小身影立刻飛奔撲進她的懷中,她蹲下身接住他們的小身子。
“怎麼還不睡覺,忘記跟媽媽的約定了嗎?”她揉了揉他們的頭發,溫柔地說。抱著他們、聽著他們的聲音,她一天的工作疲勞消去一大半。她發現自己要的,不過就是這種簡單的幸福。但是,要她放棄報仇,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失去了再也找不回來了。
“我們在等媽媽呀。祖父來了,給我們買了好多東西,灝叔叔在給我們做夜宵。”貝博澤高興地告訴她,在她頰邊親了一小口。
“雅昕。”貝渤宏拄著拐杖慢慢走了過來,喊了一句抱著兩個孩子的她。望著臉上頓時失去笑容的她,一聲歎息溢出唇邊,他招手示意兩個孩子過來。
“……爺爺”她的表情變得有些僵硬,身體也不自覺挺直,站起身看向廚房,看見宋灝手捧托盤立在飯桌旁,她已經大概猜出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隻是她想不到他會背叛她。
連唯一能製止她的人,他都請出來了,看來他真的很不讚同她的做法。但是,無論是誰,都不能阻止她把卓氏搞垮,除非他想與她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