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擺架子呢,能來這種地方的女人不見得怎麼清清白白,裝出高貴的模樣給誰看!”過來搭訕為首的男人怒瞪著她,吼聲被音樂聲覆蓋,讓人聽起來不覺得那麼可怕。四周的人開始對他們的行為指指點點,但沒人敢上前阻止。
“你走還是不走?你不走我走好了。”她用力地擱在酒杯,琥珀色的液體濺在桌上,還有一些灑在那個男人的褲子上。氣憤地拿起沙發上的皮包,懶得再與他多說半句,打算越過他的時候,手腕卻被他狠狠拽住。
“還沒給我賠罪就想走?起碼陪大爺喝一杯才行。”男人開始耍無賴,任憑她怎麼掙紮就是不放開。已經有不少人注意到他們的舉動,隻是交頭接耳地談論,誰也不敢出聲。就這麼看著一個弱質芊芊的女子被幾名男人團團圍住。
“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可要報警了!”她吃痛想抽回自己的手,連指甲都用上了,發現他根本不為所動後,索性拿起桌上喝剩的酒往他身上潑。
“死三八,竟然敢對我動手!兄弟們,把這瓶酒給我灌下去。”男人抬手抹去臉上的酒,生氣地盯著她,看見桌上還有一支大半瓶的酒,他朝另外幾個兄弟使眼色,示意他們把她按住。
商雅昕瞪大眼眸望著他,手腕傳來陣陣刺痛,將皮包扔在沙發上,她伸高那隻手打算再給他一巴掌的時候,手還沒落下就被他在空中就抓住了。
“你還想打我!”男人滿腔怒氣地將手中的酒杯扔碎在地,抬起能覆蓋住她大半張臉的大掌,向她的臉上揮了過去。
都要動手打人了,滿酒吧的男男女女都不敢吭聲。他們這幾個人是這區的惡霸,專門惹是生非,更聽說他們私底下從事非法買賣,因此其他人是敢怒不敢言。商雅昕絕望的目光掠過他們,最後隻能闔上眼眸,等待疼痛的來臨。可是過了一會兒,預期的疼痛沒有落下,她微微睜開了眼,訝異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除了欺負弱女子,你們還會什麼?”宋灝一臉盛怒地瞪著他們幾個,握住男人的腕臂不斷加重力道,學醫的人知道手腕處的穴道,隻要穴道按對了,他能輕易勝過男人。隻是商雅昕蒼白的臉色令他的心抽痛。
“放手,不然連你小子也一起教訓!”男人疼得額上都冒青筋了,依然咬緊牙關說,在那麼多人麵前他丟不起這個麵子,不然以後就沒法混了。
“你確定?老板,這裏有人鬧事,還揚言要教訓我,你說這怎麼處理才好?”宋灝挑眉冷眼看著男人,放開捏得留下一條紅痕的手腕,側過身子讓男人看清身後的老板,也就是這酒吧的負責人,同時是這一帶的老大。
“宋醫生希望我如何處理?”酒吧老板大約三十歲,一副壯碩的身材,胸前敞開的衣衫隱約看見裏麵的虎形紋身,酒吧因為他的出現而靜了下來。他反問雖麵帶笑容,卻很生氣的宋灝。
“虎哥,他弄傷了我的女人,接下來你應該知道如何處理了吧?”宋灝與虎哥交換眼神,兩人默契十足。宋灝原本與虎哥是素不相識的人,偶然的機會下救了中槍的虎哥,自此成了好兄弟。今晚是虎哥的生辰,他特意過來送禮,這也是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來人,把他們請上辦公室,記得好好招待。”虎哥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宋灝的意思,向身後的兄弟使眼色,接著那幾個惹事的男人把人帶走了。
“虎哥,謝了。我少你一頓飯,改天再請你。”宋灝邊說邊走向雅昕,彎身替她拿起扔在沙發上的皮包,抬起另一隻手臂搭在她的肩上,感激地看了虎哥一眼。
“……”被宋灝強行帶入懷中的商雅昕,有些抗拒地推了推他靠得太近的胸膛,卻惹來他抱得更緊。正當她想動手打他的時候,他忽然低下頭。
“要是希望我倆都能平安走出這裏,你最好配合我。”宋灝附在她耳邊輕聲說,但別人看起來卻很曖昧。那幾個男人還有同夥在酒吧裏,他擔心他們還會找麻煩,於是擁著她快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上了宋灝的車,他本想把她送回卓家大宅,但是她卻拒絕了,說不想被別人看見這副狼狽的樣子。於是他把她載到酒店,拿了房間鑰匙扶著她上了樓。才剛反手闔上房門,雅昕卻忽然抱住了他,將他困在房門與她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