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點燃的火,要負責熄滅。”卓銘希伸手按住她放在腰間的纖手,手臂一撈將她更加拉近自己,強迫她仰起頭直視他眼中的欲、望,也在給她退縮的機會,隻是他似乎不想再放開她了。

“是,我知道。我會負責到底的。”商雅昕堅定地回答,然後踮起腳尖用雙臂圈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對他,她從來隻懂付出,不懂後悔,這一次當然也不例外。他們或許離婚,或許會有轉機,但她隻要現在。

她愛得如此卑微,幾近乞求。可至少這一刻,在他懷中的是她,他愛的是她,這已足夠了。此時的他們,沒有過去的煩惱,沒有將來的困擾,有的隻是彼此,以及貼著最近的心。可是夢總有醒的那一刻,一想到這裏她的心就忍不住抽痛。

“不要想其他的,你現在全部都是屬於我的。”他充滿柔情的黑眸盯著她的一舉一動,自然不會錯過她眸子中隱藏的悲傷。像宣示主權般,他反被動為主動,吻上她的紅唇狠狠蹂躪並不斷加深這個吻,直至兩人氣喘籲籲,才不舍地放開。

但他的額頭仍抵著她的額頭,兩人的鼻間碰到一起,吸著彼此呼出來的氣息,唇與唇之間相距不到兩厘米。他黑眸微眯,望著她紅腫的雙唇,和酡紅的臉頰,他伸出舌尖帶著誘惑描繪她的唇形,引起她全身輕顫。

勾起壞壞的笑容,他再度覆住她柔嫩的唇,彎身打橫抱起她的身子,唇沒有離開她半分,而且還不斷加深,他似乎吻她上癮。不用看路他也能熟悉步上樓梯,往二樓他們的臥房走去,用腳踢開虛掩的房門,將她放在柔軟的大床上,他人跟著壓了上去,離開她的紅唇,他在她身旁撐起雙臂,意亂情迷地注視著她。

“你好美,都把我迷得神魂顛倒了。”他將她從上到下看了一遍,一襲紅得妖豔的單肩長裙把她的身材襯托得極致完美,此刻的她因情、欲而全身呈現淡粉色,使她看起來更加嫵媚。

“那我們不要離婚好不好?我能接受她的存在,隻希望永遠呆在你身邊就行了。”她伸出雙臂勾住他的脖子,充滿懇求地道。這已經是她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他挑開她長裙肩帶的動作頓住了,訝異地看著她,手就這麼懸在半空中,欲、望自他黑眸褪去,他恢複了冷靜。看著她的目光除了不忍,更多的是覺得失望。她在他心中是那麼地無暇,今日為了挽回他而使用手段,他該慶幸她仍舊愛著自己,還是責備自己把她變成了這樣的女人。

“……不可能!”他幾乎從牙縫裏吐出這幾個字,她該是高傲的,不應如此卑微。他側身坐在床沿,不願看她受傷的表情,動手整理身上淩亂的衣衫,然後站起身背對著她,單手插進褲袋,故作瀟灑。

“嗬嗬……你果然夠狠心。為了愛你,我忍痛拔下身上一根一根驕傲的羽毛,如今隻想陪伴你而已,你竟然連一丁點愛都不肯施舍。”她偏過螓首注視著他的背影,手腳因他的無情而變得冰冷,不想再動了。淚水順勢滑落在白色被子上,很快便暈開不見蹤影。

“我想我們在離婚前還是不要再見麵的好。趁這段時間你學會一個人生活,就像以前沒有我的時候一樣。”他剛想邁出步伐,聽到她哽咽的聲音後腳縮了回去,但沒有轉身。他終究是不忍心的,於是提醒她。

望著他決絕離去的背影,視線被淚水模糊,她身側的床單被揪得皺成一團。喉嚨裏發不出半點聲音,一句挽留的話都說不出來,淚水衝刷著臉上的妝,顏色把被子染得錯亂斑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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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處全洛桑最熱鬧的一條商業街內某間酒吧內,這裏龍蛇混雜,是大量年輕男女的聚集地,他們是屬於夜晚的。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縈繞耳邊,交談的人要用很大的聲音對方才能聽見。即便身邊如此吵雜,依然影響不了坐在酒吧角落裏喝酒的商雅昕。

“小姐,一個人啊,要不要我們幾個哥們陪陪你?”幾個身穿西裝看似斯文的男人拿著酒杯搖搖晃晃地靠近雅昕,未經她同意便在她身邊坐下,周圍的人對這種場景已經麻木了,淡淡地瞥了一眼後便不再理會。

“不需要,我隻想靜一靜。”商雅昕抬眸看了他們一眼,然後繼續晃動手中的液體,偶爾輕啜一口。以前她一碰酒就醉,不知為何今晚想醉就是醉不了,甚至清醒得不得了。她揚起一抹苦笑,對那幾個男人視若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