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冷笑道:“別說,你們到真有些相配,都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蠢蛋。”
蕭子恒看著蕭子懌,雙目赤紅如血,罵道:“無恥!你竟然利用她對你的感情。有種你堂堂正正的來啊。衝我來。”
蕭子懌看著蕭子恒輕蔑的笑道:“你?不配。”
蕭子恒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他朝蕭子懌撲了過去,咖啡座不大,蕭子懌閃不開,被蕭子恒撲了個正著,兩個人在咖啡座裏打了起來。
咖啡座的老板,顫顫巍巍的想要報警,電話還未通,一隻手砸了下來,將一個話機都敲成了碎片,四月冷冷看著咖啡座的老板,說道:“損失會賠你,掛個打烊的牌子,讓他們打。”
咖啡座老板不敢忤逆,顫顫巍巍的按照吩咐做了。
客人們都從後門跑了,蕭子恒和蕭子懌在地上翻滾起來,二十多年的鬱結,終於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像火山一樣的兩個人,再也不需要控製自己,朝死的毆打著對方,渾然不顧自己被打,隻一心想要將對法打敗。
四月坐在進門的吧台上,盯著地上的兩個人。終於,兩個人都力氣用盡,分開躺在地上。
四月走到蕭子恒身邊,問道:“少爺,你還有力氣嗎?那位小姐估計還跑不了多遠。”蕭子恒聞言,站了起來,他額角有血,望著蕭子懌說道:“以後,給我離路南屏遠點兒。”
蕭子懌一笑,扯動了唇角,又嘶嘶的吸著氣,說道:“你動真格的了?”
蕭子恒沒有回答蕭子懌,隻說道:“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說完,扶著四月,一跛一跛的朝門外走去。
路南屏跑出咖啡館,想要打車,才發現自己竟然身無分文。原本以為是場浪漫美好的約會,最終卻以這樣的形式收場。難道真的被自己猜中,一切美好的東西,都不是真的?
蕭子懌那種冷漠的眼神,路南屏是第一次見到,她此時才隱隱感覺到,蕭子懌因為蕭子恒才接近自己。而自己竟然這麼傻,就因為古代的蕭子懌而輕信了他,以至於今天被他羞辱。
還有蕭子恒,他難道就不能選個其他的方式,讓自己把這場美夢做完嗎?非要在最後的時刻,將自己的美夢破壞。
她到底是為什麼,必須夾在這兄弟兩人中間。路南屏忽然覺得太累了,她不該執著於以往的愛情,不該把對古代蕭子懌的那份歉疚延續到現在。
現在的蕭子懌和蕭子恒,已經不再是她熟悉的蕭氏兄弟了。高跟鞋一崴,路南屏跌坐在了地上,華麗的衣服,就是皇帝的新裝,自己洋洋得意,卻是別人眼中的笑話。
是啊,她路南屏,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被蕭子懌玩弄於股掌之間,卻還幸福異常。想起蕭子懌,路南屏的心忍不住還是刺痛。而想起蕭子恒,她卻連恨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忽然覺得自己千瘡百孔,沒有任何地方再是完整的,她心灰意懶,就這麼坐在馬路上,想要求死。
第二天,風和日麗,是個難得的好天氣,溫度不冷不熱,路南屏穿了一件背心,外麵罩了一件T恤,一早就和喬雨和夏安出了門。
夏安依舊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模樣,看似好像已經沒有什麼事了,可是,每次和路南屏視線相交,他總是會最先避開視線,路南屏也默契的沒有點破這一點,就好像所有的東西,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任務非常順利,不過大半天,就按照計劃完成了。
喬雨是最開心的一個,他歡呼著要去呼朋喚友,夏安卻說他要回去休息。路南屏沒有吭聲,隻在車子開到一半時,忽然叫了停車。
喬雨讓車子停下來,路南屏跳下車,說道:“你們回去吧,我一個人逛逛。”夏安沒有看路南屏,喬雨隻簡單叮囑了一句:早些回家。就踩下了油門,車子迅速消失在路南屏的眼前,她轉身朝路邊的公園走去。
蕭子恒的車子從別墅駛出,經過公園的時候,忽然看見路南屏轉身而去的背影,蕭子恒立刻踩了刹車,他沒有片刻猶豫,立刻跳下了車朝路南屏追過去。
“路南屏——”身後忽然響起一聲高呼,路南屏詫異的回過頭去,看見蕭子恒從遠處跑來,她有片刻的失神,立刻轉身跑起來。
蕭子恒見狀,立刻緊緊追了上去,兩個人一前一後,奔跑得都極快,不一會兒,已經跑到了公園的最深處,路南屏扶著一棵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蕭子恒從遠處慢慢的跑了過來,他忙不及休息,一把將路南屏抱在了懷裏,驚慌失措的問道:“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路南屏心外麵堅強的硬殼,因為蕭子恒的表現,一瞬間就這麼崩塌了,心底略微有些動容,路南屏推開蕭子恒,冷冷說道:“放開我。”
蕭子恒卻毫不在意,看著路南屏滿是欣喜,他說道:“這陣子你跑哪兒去了?我到處都找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