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摩卡非常好喝。”蕭子懌下車,然後替路南屏打開車門,兩個人剛一買進咖啡廳,立刻引起了一陣不小的波動,眾人驚豔的看著這對絕美絕配的男女,眼中有豔羨又有嫉妒。
路南屏沒有注意到這些,她選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了下來,蕭子懌看了一眼,笑道:“你似乎很愛坐床邊。”
路南屏嗯了一聲,她不敢說,這是她殺手養成的習慣,她害怕看不到外麵情況的地方,那樣實在是不安全。
等待食物和咖啡上來的過程中,一個侍應生不住的介紹著他們店裏特色的小西點,路南屏安靜的翻看著水牌,一邊聽著他的介紹,渾然沒有注意他有口無心的說著話,卻全神貫注的看著路南屏。她的長睫毛,從高處望下來,就像一把微型的小扇子,撲閃撲閃,充滿了女人味。
侍應生還未說完話,隻覺得肩膀忽然被什麼大力一扣,人就那麼飛了起來,然後在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重重的摔到了地上。隨著他的摔倒,咖啡座裏的人都驚呼起來,有的客人甚至已經站了起來。
路南屏迅速站起來擋在蕭子懌身前,她完全是處於對危險的本能反應,可是,在蕭子恒看來,路南屏卻是在心疼蕭子懌。
他鐵青著臉,冷冷說道:“怎麼?這樣就心疼了?”說完,目光越過路南屏,落在蕭子懌身上,冷冷說道:“躲在女人身後,算什麼男人?”說完,笑了起來,繼續說道:“是啊,這就是你最擅長的,我怎麼忘記了。你最擅長躲在別人的身後,然後伺機捅黑刀子不是嗎?”
路南屏聽不下去,怒道:“蕭子恒,你瘋夠了沒有?”蕭子恒轉頭看著路南屏,他渾身的酒氣,夾雜著汗味,散發著一股極為難聞的氣味,路南屏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喝醉了!快回家去吧。”
蕭子恒看著路南屏,卻沒有理他,繼續對蕭子懌說道:“你還真是教養好啊,這麼說你,你居然都坐得住。”
蕭子懌聞聲,站了起來,卻是完全無視了蕭子恒,對路南屏說道:“快坐好,一會兒咖啡就來了。”
路南屏驚訝於蕭子懌的無動於衷,回頭看過去。別人都欺負到頭上了,他卻連一句解釋和反駁都沒有嗎?
蕭子恒哈哈的笑了起來,說道:“看吧,他就是這樣的人。道貌岸然,總是縮在別人的身後,讓別人替他出頭。他的手,從來不親自沾染鮮血,可是,死在他手裏的人可不少。他玩弄女人,始亂終棄,卻總是一副長情的模樣……”
路南屏終於一巴掌甩了過去,怒道:“蕭子恒!他是你的哥哥!”
蕭子恒伸手一把拽住了路南屏的手腕,看著她說道:“你想打我?你竟然為了他打我?”蕭子恒雙眼赤紅的看著路南屏,忽然罵道:“你這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死女人。你再跟著她,保管你屍骨無存。”
路南屏也怒了,她吼道:“我屍骨無存也和你沒有半點關係。蕭子恒,你是我什麼人?你跑來破壞我的約會。你是我什麼人?你來責怪我的生活方式和選擇。你是我什麼人?”
蕭子恒義憤填膺的看著路南屏,恨不得將蕭子懌的麵皮撕開,他指著蕭子懌說道:“那他又是你什麼人?是你的男朋友嗎?你憑什麼為了他打我?”
路南屏看向蕭子懌,卻見蕭子懌淡淡微笑的看著自己和蕭子恒,她又抬頭環視了一眼四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三個人的身上,他忽然覺得義憤填膺,忽然意識到,蕭子懌其實並沒有把自己當女朋友,他竟然可以如此安靜的看著自己和蕭子恒吵架,或許他和蕭子恒關係尷尬,可是,他可以帶自己走啊,為什麼他什麼都不做?
路南屏看著蕭子懌,卻聽見他又說道:“來,我們坐下。不必理他。”
蕭子恒冷哼一聲,像看笑話一般看著路南屏,說道:“怎麼?這就傷心了?你還沒聽到別的事情呢。”
路南屏看著蕭子懌,問道:“我們走吧。”
蕭子懌卻靠在椅子上說道:“是他打擾了我們,我們沒有錯,為什麼要走?”
路南屏看著蕭子懌,看到他眼神裏的殘忍,一咬牙,抓起外套,用力推開蕭子恒,朝咖啡座外麵跑去。
蕭子恒狠狠的瞪了蕭子懌一眼,也準備朝路南屏追去,蕭子懌卻忽然說道:“這個女人,我要了。”
蕭子恒的腳步猛的頓住,他回過頭看著蕭子懌,怒道:“那就各憑本事吧。”
蕭子懌微微的笑了起來,說道:“還需要各憑本事嗎?她明顯對我有感覺。”
蕭子恒眯起眼睛,看著蕭子懌,說道:“你並不愛她,是不是?你是為了刺激我,才追她的是不是?”
蕭子懌抬起頭來,看著蕭子恒,緩緩說道:“是。”
隻這一個字,就像千斤的大錘砸在蕭子恒的心口,他身子震了震,忽然覺得怒氣陳倍的增長,他一拳揮過去,蕭子懌微微一側身,就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