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辭皺眉打量著四周。
警察很快控製住現場,在場的女眷們側過頭去,不忍再看。
有想要攀附時家的人站出來道:“警察先生,我要提供線索!”
肖辭猛然向他看去。
“是他!是楚延齡!時仲奕吃了他做的菜立馬就吐血身亡了!”
“沒..沒錯,就是這樣。”幾個膽大的人附和道。
領頭的警察向楚延齡望去,他跪坐在地麵上,抱著時仲奕,雙手握拳麵帶痛苦,不像是殺人凶手的樣子。但做刑偵多年,他從不會憑表情就判定一個人無罪。
他使了個眼色,身旁的兩個小警察就躥到楚延齡身邊去,一人拽住一隻胳膊,將人控製住。
“放開!”
楚延齡用力掙紮,掙脫了兩個警察的桎梏。
領頭的警察幾步上前,一電棒砸在楚延齡的背上,楚延齡一個踉蹌單膝跪地。那兩名警察趕緊上前扣住楚延齡。
“你現在還是嫌疑人,我勸你還是老實點!”
“法醫,檢查!”
“是。”
眼見著法醫一步步走近時仲奕,楚延齡的眼神變得越來越黑沉狠厲,仿佛下一刻就要暴起,和這裏的人全部同歸於盡。
肖辭生怕他做出什麼事來,鬼使神差道:“我答應你!”
順風耳笑了笑:“店長,想好了?”
肖辭點頭:“反正我也是天下第一的店長,將它發揚光大我不虧。”
重要的是,這能救楚延齡的命。
他知道如果順風耳不出手,茄鯗裏肯定能查出與時仲奕死因相同的毒。到時候誰也救不了楚延齡。
這是華夏,一個殺人要償命的地方。
得到肖辭的允諾,順風耳便垂手捏了個訣,除去茄鯗裏的毒素。
法醫檢驗了屍體後將在場的食物也全都檢查了一遍,但為了案件保密性,她並未聲張,隻對領頭的警察耳語了幾句。
領頭的警察提出將楚延齡等人帶回局裏審問,順帶請時家負責人前往調查。
眾人心裏七上八下,猜疑不斷,眼看著警察把人帶走了。
順風耳還有事要辦,先行離開。
管家出麵將賓客一一送出。
肖辭走在人群中,能聽到從四周傳來的竊竊之聲。
“真是沒想到楚延齡會是這樣的人。”
“噓,別說了,小心禍從口出。”
“哎,人抓都抓了,有什麼可怕的。”
警察還沒破案,這些人卻把楚延齡當做是殺人凶手了...
肖辭的臉色迅速黑沉下來。
他走到大門口,就聽幾個保安湊在一起道:“嗬,往日叫他一聲楚總,還真當自己是人上人了。十年前他從時家滾出去,現在照樣還得滾出去!”
“養子就是養子,上不得台麵!”
“住口!”
站在前方送賓客的管家回頭嗬斥道。
幾個保安低眉順眼不敢再談。
“說啊,怎麼不繼續說了,我覺得說得很好。”
“少爺!”幾個保安驚喜喊道。
來人正是時家禮的兒子時仲昊,他對那幾個保安笑了笑,看向管家:“管家認為他們說錯了?本少爺倒是覺得他們說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