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隻是情根錯種了(1 / 2)

“你也自去給我領了賞去。”

“是,奴才知罪。”

跪在地上,直看著冷希的腳步離開這個小院,才站了起來。

……..)

居室裏隻有一張胡床,一條幾案。素青色的紗賬,不像是女兒的房間。

轉了一圈,冷希不是很滿意,但說不出有哪裏不對。

“再重新弄。哪兒像是個住人的地兒。”

沉著臉,冷希清晨的不安還是沒有消去。從小院裏出來,折回了後花園的梅亭。

當他踏進後花園的時候,爾霏還是坐在梅亭裏,跟以往一樣,靠坐在漆紅的大柱上,兩腿搭在椅子上,閉目凝神。

幾步踏上了梅亭,看著無數姹紫嫣紅的花兒開在腳下,翠石環繞,小橋流水。冷希心裏一動,也學她的樣子,倒在椅子上。

幾個仆人迅速的擺好了各色的瓜果點心,將靠墊也遞了過來。冷希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的遠些。

這時,不知由何處傳來一陣古琴的聲色。琴音零亂,像是初學,斷斷續續的飄緲著。

這是一曲《酒狂》

和上官奕軒在一起的時候,她很少聽到他對樂器有研究,她自己本身很少彈,但她聽過,那是他唯一一次彈出來的。

扯出藏刀,飄身爾霏站在這王府後園的假山石之上,迎著風,她冰冷的身體張狂的屹立在石崖間,揮動手裏的刃,肅然的臉現著異樣的光芒,即隨著樂曲而舞。肅殺的陰冷在她的一招一式裏,滿園的亂紅堆積全部失去了顏色,隻有她挑釁的眼,含著凝重;冗長的披在肩的發像是在隨風亂舞。

這世上,誰是誰的情濃。這紅塵裏,怎得來半世的逍遙。斬不斷的愁緒,自從她被冷希帶回了府邸上之後,便已經開始糾纏於她。從來沒有過,風刮過冷冷力道,像是撕開了她的顏。一柄青刃的刀光裹住了她灰青色的身體,縱身於翠石之間,濺踏於流水之上,誰染濕了誰的心?

琴聲已斷,郎青冰冷的身體,仍是舞著手裏的刃,不能息。片刻後,一陣琴聲鏗鏘。還是《酒狂》

隻是這聲聲琴音裏,藏著天地間的鐵骨錚錚的豪情壯誌。琴音不再晦澀,堅韌逸遠的琴音,像是在安撫著她。

飄然落定於亭上,刃在冷希的頸邊停住。她的心已亂!

團龍錦袍的手,仍是按著琴弦,挑著每根弦。犀利的眼彌散著霸氣,就連這一曲《酒狂》,都讓他彈的如山雷陣陣,直直的敲打著人的耳鼓和心髒。犀利的眼對著他木然的神情,揪著她眼裏的愕然和恐懼,眼彎著淺淺的一個笑,像是溫柔纏綿的情人,渾不在意停在頸間的藏刀。

從未在他的身上見過的一絲慵懶的情神,對她仿佛誘她撲入懷所般,縱情而且寵溺的看著她,燃燒著她一身冰冷的盔甲,隻等著她棄城而逃。

唇已經抵到了她的手,摩挲著她指上的細繭,像是溫情的水般就這樣舔噬著她的身體,讓她不由自主的顫栗。

酥軟的感覺,讓她急切的抽回自己的刀,藏於身後,像個孩子般的眼懵懂的看著眼前這個詭異的男人。

琴聲已斷,冷希他不安份的手已經鑽她的身體裏,像是火炙熱的烘烤著所經之處,勾動著滾燙的皮膚,愈發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