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安看著這個年紀輕輕的張小婉,一副不願意讓人的樣子,真是可惜生了一副女人的身體。
要是她真的是男孩子,說不定她就喜歡上他了。
或許她們將來共同侍奉一個男子,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麵,這樣是對她們最好的交代。
隻不過,這樣的或許,需要幾生幾世修來的福分。
她們走著走著的時候,突然後麵追上來兩個凶神惡煞的身影。
他們一把抓住了江臨安和張小婉,說:“打劫,快把你們身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
張小婉剛剛才跟江臨安說過要誓死保護相公的話,沒想到機會馬上就來了。
她頓時好像拚了命一般,將其中一個壯漢撲倒在地,坐在他身上,拳頭好像雨點一般打起來。
蕭逸朗忙叫道:“張小姐,不要打了,我們不是壞人,是王爺啊!”
張小婉連忙收了手,看看地上被打得一團糟的蕭逸軒,又是後悔,又是羞澀,氣急敗壞地說道:“你們好做不做,怎麼做起強盜來了?”
蕭逸軒狼狽地拉起自己的衣服,說:“什麼強盜,還不是太子的餿主意,說要給你一個驚喜。”
“這下驚喜了吧?”江臨安笑道。
蕭逸軒撇撇嘴,說:“唉!”
這麼多天的接觸,蕭逸朗似乎一時一刻都離不開這個江臨安的樣子。隻要半天不見,就會特別想念。
所以,一旦在顧家有空,都會過來相會。
他也發現這個張小婉隻要是蕭逸軒在的時候,就顯得特別活躍。
他們分開的時候,蕭逸軒和蕭逸朗形影不離,是一對絕世好兄弟。
而那個江臨安和張小婉,又是相公又是娘子,還是姐妹的,儼然就是超級無敵的大雜燴。
蕭逸朗深情地看著江臨安,說:“二小姐……”
江臨安以為自己已經是一個男人了,現在又被別人叫自己在家中的小名,心裏麵非常激動。
她說:“你知道?”
蕭逸朗說:“我當然不知道,可是阿福知道啊。阿福說他還救過你的呢!”
江臨安微笑點點頭,說:“嗯,還有呢?”
蕭逸朗指著旁邊跟蕭逸軒打打鬧鬧的張小婉,說:“很可惜啊,你都有小娘子了!”
這不就是直接的表白嗎?
江臨安羞澀地低下頭說:“我有小娘子,為什麼你要可惜啊?”
蕭逸朗說:“可惜你們兩個小娘子在一起,沒有一個男人,你說可惜不可惜?”
江臨安驕傲地抬起頭,說:“我才不可惜呢,不就是男人嗎?哪裏找不到?你看看我就是一個!”
蕭逸朗心裏麵著急地說:“該死的東西,怎麼還這麼不懂事呢?”
正在思考之間,張小婉就追著蕭逸軒把蕭逸朗撞了一個滿懷,蕭逸朗跌坐在一塊石頭上。
“這個,我們是來道別的,明天這個時候,我們就要回京城去了,因為來了這麼些日子,皇宮裏麵都不能沒有父皇嘛!”蕭逸朗笑著說。
“那,阿福也跟著走嗎?”張小婉依依不舍地問道。
“阿福當然不走啦!”蕭逸軒笑著說。“阿福還要在江家做阿福,因為他的本子還沒有編完。”
江臨安於是開始惆悵起來。
這麼多的日子,她覺得蕭逸朗從一開始就出現在自己的夢裏麵,是那樣魂牽夢縈,怎麼也剪不斷。
可是,現在說要走了,就好像是拔出蘿卜帶出泥一樣。
倒是張小婉覺得興高采烈的。她覺得不僅僅自己有了“相公”了,而且還有一個阿福陪著,不知道多熱鬧。
蕭逸朗從身上解下一塊玉佩,放在江臨安的手中。
那玉佩是配色巧雕,上麵雕刻的,是臨安酒樓裏麵的冷泉亭。
那亭子剛好是一塊白玉上麵帶著暗紅色的皮殼。
蕭逸軒跳上馬車,對江臨安和張小婉說:“來,我送你們回去吧,說不定,明天就是你們來送我了!”
然後就翻身上馬,噠噠噠,噠噠噠地,朝著江家的地方去了。
江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都到外麵去玩,或者是去陪駕。基本上這家裏麵就變得荒涼起來。
不過對江臨安來說,還是一種安靜。
平時吵吵鬧鬧的東西太多了,那些人說是在服侍自己,心裏麵多少人巴不得自己傻了,或者死了,可以在其中撈點好處。
隻有張小婉是真心對自己好的,還有阿福,還有蕭逸朗。
可是,阿福好像喜歡張小婉,而蕭逸朗,明天就要跟著蕭賾回家去了。
想著想著,她就開始惆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