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裏還有另外一批來往的人,他們是這一屆的考生,前來拜訪,攀個高枝,做哪個大官的得意門生,以後仕途就一帆風順了,正所謂樹大好乘涼。然而父親將一批一批的人趕走,他說:“我是武將,要跟我上戰場的留下。”
而同樣在劉府門前人來人往也同樣很多,區別於赫府,過去的司空府和楊府,王爺府為了避免口舌一個月前就已經閉門不見客。唯有劉府,官不大,排場不小,無所忌憚,一批一批的考生方便了劉興尋找自己的得意門生,而且順便還能招個東床快婿,這是我猜的。
蕭然一個人站在藥鋪門外,藥鋪這段時間人很少,就算街坊身體不適也都扛著,賺錢要緊。
他一個人看著遠方來來往往的考生,一個人想著事情入神。
“想什麼呢?”我原本打算問他寶碟的事,不過想想還是不要說出口了。
他沒有作答,他拉著我一起坐在樓梯上。
“你看又有這麼多學子來了,看來我也有機會賺一比,然後娶你過門?”
我沒猜到他說的這麼直接,還是我做了什麼錯誤的暗示,“你怎麼希望別人生病的?”
“他們不生病,我開藥鋪哪裏能賺錢啊?”
我指著他,“你說的不是真話?”
他一副疑惑的表情,無辜的眼神,“你說哪一句?我說的是千真萬確。”
如果有一天我被逼嫁,我一定第一個想到你,可是心太大,想的太遠,這麼小的地方放不下,也靜不了,總想著還會發生什麼,如果停了下來會不會就錯過了什麼?
“你怎麼不去參加科考?開藥鋪賣藥材,就算能夠救死扶傷,也不過是下等。我相信你的才學,總不會埋沒掉?”
我不確定他有沒有聽見我對他說的話,他目光一直停在某一個點。
他說:“我不能參加科考,我沒有資格?”
還有不能參加的?蕭然又沒有犯過法,而且也不是外族。
“為什麼?”我問。
“三代經商者除考試資格。”
一句話他說了很長時間,這句話決定了他的一生。
我沒有接他的話,反而他寬慰我,“反正我也沒想要入朝為官,做大夫一樣可以救死扶傷,幫助百姓。反倒是一些為官者結黨營私,欺壓百姓,收刮民脂民膏,若是這樣的官,不做也罷。”
他的話的卻好壯,我也應該像個小女人一樣在旁邊為他而驕傲,然而我卻在想我該怎樣贏賭局呢,沒了蕭然我還能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