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念蓉前後腳離開劉府,劉璃每次看我的眼神都意味深長。
第二天養足精神,繼續去幫石婆婆買橘子,“新鮮的橘子咧。”這話我可喊不出來。
穿著一身粗布麻衣,臉色髒髒的巧合的就被劉璃撞見了,“赫妃…”
“什麼事,我還要忙。”我上了她的馬車。
我還要忙著招呼買橘子的客人,沒空搭理她,念蓉受挫了,她就高興了,氣色好多了。
“賣橘子,赫大小姐?奇聞啦。”她調侃道。
我見她一臉笑意,沒個正形就下了車回到攤。正好碰上石仔,“姐姐,你好漂亮啊。”他衝劉璃油嘴滑舌的說了一句,劉璃笑的出蜜了。說完才想到旁邊的我,“蘇姐姐,我來幫你的忙。”
“蘇姐姐?”
劉璃對這個稱呼好像很感興趣,她問:“那個小崽子為什麼叫你蘇姐姐而不是赫姐姐。”
“因為我叫赫蘇卿啊,他們都以為我是蘇孝廉的女兒,以為我是蘇小姐,我也不去辯解,隨他們。”我回答。
劉璃怔了怔,猶豫了一會兒道:“我想給你講一個故事,你願不願意聽我講這個又無聊又沒趣的故事?”
故事?有故事聽,我欣然點頭了。“請。”
故事還沒開頭,她就笑了,不好意思的捂著嘴,或者是遮住臉,讓人看不到她的表情。“以前有兩個男女,他們很相愛。”她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她們相愛……”她哽咽;“男孩問女孩願不願意嫁給他,女孩沒有回答,其實她是願意的,她是願意的。”她抓住我的手像抓住故事裏的男孩,女孩不停的解釋她的真心而男孩卻感受不到。
她又繼續講道:“女孩回家以後過了一段時間沒有男孩的消息,她以為男孩隻是說說而已。後來有人來提親了,女孩不願意出嫁,她還抱著一絲希望想要等到男孩的消息。於是她把自己全身弄得是疹子,她哭了好幾天晚上,她一直求一直求不要出嫁,結果她如願了,真的她沒有出嫁。可是當她看到她姐姐挽著求婚的男子回門的時候,她一下子就懵了,是他,怎麼可能是他,他們怎麼會是同一個人?男孩對她說:‘你不肯嫁我。’女孩沒有解釋,因為再多的解釋都是無力的了。”
“是你不肯嫁我。”劉璃又重複這句話,她冷笑著問我,“這個女孩是不是很可笑?”
“不可笑,隻是其中的誤會讓連個人錯過了,這隻是一個故事,不是嗎?”
“對,這就隻是一個故事,哪有這樣傻的女孩連心上人叫什麼都不清楚的,不是傻還是什麼?”
我們在談話的時候,旁邊來了幾個買橘子的男子,我連忙下了車,“買橘子嗎?”我問。
石仔白了我一眼,“我能搞定,你一個女孩子不能拋頭露麵的。”
我沒有理他,屁大點的娃充大人。
買橘子的那男子書生打扮,一看就是剛來京準備考試的學子。三年一次的科考在即,大批學子湧入京城,咋一看還真是多了些生麵孔,好幾家店鋪也乘機開門做他們的生意。
見到眼前的景象,劉璃突然跟我打起賭來,“我們來賭一下今年誰能金科高中,奪得頭籌?我爹可是多收了幾名得意門生。”
“狀元,這怎麼賭啊?每年參加科舉之人哪是我們麵前爾爾,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就算我是仙人我也算不清這其中。”我扔了一個橘子,向她搖了搖頭。
她湊過來,小聲的說,怕那些學子聽見,不過這樣的美人難免讓人不產生遐想。“你天真啊,官場是什麼地方?空有一肚子墨水,寫得了再好的文章,就能高中?我們就來賭一把,是你找的人才學高還是我找的,我們個憑本事,你爹可是大官,你不會不敢賭吧?”
我考慮了一下,回答:“隻是公平比試,輸贏個憑天意,不能我們兩參與幹涉?”
劉璃立刻應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