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大步向禪房中走去。
中午品嚐了寺中的齋菜,母親說要我幫忙抄寫經文,麵對住持堆得滿臉都是的笑容,我無奈的接受了,就我寫的字能見人嗎,不會把佛祖嚇暈啊。
寺中的藏經閣被冷落了很久,我輕輕的推開門,見到蕭然正坐在中央,他好像無視我一樣,忽略我。我繞到一旁的樓梯輕輕的走上去,樓有三層,第一層還算幹淨第二層就不能直視了,書架上布滿了灰塵,我站在樓梯口沒有進第二層。不過,說來奇怪,我忍住爬上第三層之後,眼前格外明朗似乎還一直有人居住,我回頭看樓梯,一階一階隻留下我的腳印。我推開門,迎麵而來一股淡淡的花香,粉紅色的簾子,正中的桌上擺著一束牡丹花,花還開得正豔;左邊是床榻,右邊是書桌。看來這裏住的是一位姑娘,“有人嗎?”我喊了一聲,沒人應。
我朝書桌走去,桌上的一個雕花木盒吸引了我,我坐在椅子上,端詳著這個沒有上鎖的小木盒子入了神。十多分鍾後,突然我下意識的望了一下整個屋子。打從進入這個寺廟開始我就覺得哪裏眼熟,現在這種感覺更加強烈。這個房間和我的房間除了進門的位置不同,其他都一模一樣。我閉上眼睛也能找得到位置,比如我坐在書桌前,書桌上物品的擺放像是按照我的習慣擺放的,我雙手的長度,我習慣右手拿杯子還是左手,習慣在那邊放書,身體斜靠在哪邊。如果說房間布置可能是巧合,書桌,圓木桌,床這樣的擺放不足為奇,那麼盛開的牡丹花呢,進門粉紅色的簾子,中央的白色羽毛,還有在架子上擺放的不是古董而是臉譜。
我額頭冒出了冷汗,我不敢一個人呆著,用盡我最快的速度跑到了第一層的樓梯。
望著樓下認真抄寫經書的蕭然,我深吸了一口氣頓時安心了。
話說是誰在寺裏布置了一間和我的房間一模一樣的房間,誰的生活習慣同我這麼相似。我跑下樓後懷裏還抱著小木盒子,尋思既然都拿下來了,看看也好。
木盒子裏有幾張紙。紙上簡簡單單的畫了幾筆,幾個字做批注。
第一張分明畫的是赫府的一景,畫中有一女子坐在亭中遙望著遠處廊間的白衣男子。
突然一疊密密麻麻寫滿字的字嘩檔在麵前,
“給你的。”蕭然站在麵前俯視我。
幹嘛給我啊,我接過一看,“佛經?”而且還是我的字跡,蕭然會模仿我的字跡。
“赫夫人讓你抄寫經書,你總要給個交代。”
“多謝。”說完我將幾頁紙整齊的疊好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