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沒有不妥的,尋常的來參加葬禮的人,或許是範叔護著範嬸的朋友啊!
然而,蘇煙背對這靈堂而站,看不見,花樓零眼光一變,就看到了。
往視線開闊的地方站了幾步,花樓零遠遠的注視這兩個人。
一舉一動像是郊外莊子裏來的人似的,沒有什麼見識而畏手畏腳的。尤其是看到門口肅立的警衛員的時候,眼神一怯,精光略過,兩個人貼著,走的越來越近。
但是在距離越走越短的時候,腳步不對了,兩個人開始挺胸抬頭,走的六親不認唱大戲的大外八步,抻著脖子,下巴盡往天上抬。
在他們抬頭的那一刻,花樓零不淡定了,他起初的猜測變成了現實。
他就想嘛!這兩個人怎麼看起來這麼眼熟,原來是老熟人啊!
“媽的,是不是嫌棄外麵活的太瀟灑了,要進監獄裏享享晚年福氣!!”花樓零臉一黑,咒罵一聲,惱火的暴走了起來。
衝著那兩個人就過去了。
蘇煙和蘇歌揚幾人奇怪,紛紛回頭望去,不明所以。
蘇歌揚叫住花樓零,“樓零,怎麼了?!”那兩個過來的人怎麼了,不對嗎?!
在場的所有人裏麵,唯獨他和蘇煙見過凶手的父母。
前麵來的笑的嘴角咧上天了的兩個尖嘴猴腮的人,不就是長得和那一對唯利是圖的父母一樣嗎?!
蘇煙迷糊的辨認了一會,在認清了之後,頓時心情也極度不好了,“凶手的父母!”
來這裏幹什麼?來鬧事嗎?!是誰告訴他們的?
範懷義回來之後都沒有回去家,是誰告訴他們葬禮辦在了城西的!
花樓零徑直趕了過去。
心裏隻有一個念頭:要是這兩個人敢鬧事,他就敢把他們全都扔到大街上,或者免費贈送每人一副棺材。
“怎麼回事?!”蘇爺爺愁雲密布,開口詢問。
“爺爺,有其父必有其子!”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能教養出來吸毒,打攪鬥毆,甚至入室殺人搶劫的父母,你還指望他們這會兒來真的是本著愧疚來參加葬禮的嗎?
天打五雷轟,要是這兩個人真的是好心的來的。
蘇煙說完,一臉嚴峻,跟了上去。
蘇歌揚一著急,心裏沒有多大的把握,這兩個人有多難纏,和沙漫也隨之而去。
“老頭子!!”蘇奶奶瞧見自家老頭子滿臉怒容,一張嘴,也是義憤填膺的,“走看看去,這兩個人,想出什麼幺蛾子!”
在臨昂市,他們要想要‘善心人意’的招呼一兩個人的權利還是有的。
唯恐招待不周,忘卻的時間不長久了。
蘇爺爺一旦出手,起步全是終身難忘。
“範啟,你老婆死了,你的傷心啊,我們也是可以理解的。”一男一女腳程很快,一左一右,就踏進了靈堂之中。
靈堂外站著的警衛員不知目的並未阻攔,隻是當做了來吊唁的傾訴了。
男人高聲喧嘩,說的話要爛不爛,聽著就埋汰人。
“你哭的眼淚和鼻涕一起流的,惡心死我了,別告訴我,你老婆死鬼了,你就不娶老婆了啊……你們男人都這樣的,一個死了,要新的不就完了嗎……”女人尖銳的笑。
把手裏拿著的在外麵路邊撿的菊花,丟在地上,髒兮兮的鞋子,往上一踩,旋轉碾碎,“哭哭啼啼的,不就是個沒家的土狗……”
“哦嗬嗬……”女人臉色黝黑,眉飛色舞的吐出來刺激人的話。
讓人恨不得把他的嘴撕爛。
“請你們出去!這裏不歡迎你!!!”範懷義一忍再忍,念在他們的兒子也死了,大家都是同一類人的份上,怒吼。
沒有大動幹戈的把他他們轟出去。
“我們是不請自來的,你在這裏送你媽?送個屁!死了就死了,你們要是想她,跟她一起死不就得了。”男人說話越來越陰毒。
“擺著些花,看著就晦氣,一個死人,媽死了,讓警察局給你埋了結了,弄這些東西,浪費錢!!”女人踢了好幾腳身邊的花圈。
野蠻極了。
“……你們!!”範懷義見識過這兩個人的潑皮和無賴,他不敢輕易離開範叔,範叔身上有傷,萬一把他們弄出去的時候,他們扒拉上範叔。“再不滾,我就報警了!!”
不就隨了他們的意了。
實際上,範懷義根本沒有報警機會,蘇爺爺還在,警衛隊還在,今個誰敢胡來,就是要單挑蘇爺爺咯?!
好啊!來玩一場!
“你報啊,你報啊,我犯法了嗎?!我打你了嗎?跟找媽似的……”男人翻白眼,不拿正眼瞧一眼他,“哦!我忘了,你媽掛在那裏呢!”
“你眼瞎啊,他老娘是躺在那裏,掛在那裏的是遺像!懂不懂……”女人煽風點火的嫌棄,“這都不少天了,還沒埋,不會都臭了吧,還是長蛆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