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打算以天為蓋,以地為廬,在我麵前表演十八禁嗎?”
秦衍飛身而下,站在柳樹下,若他們不做的這麼過分,他是懶得出麵的。
真是可惜了好好的景色!
殷恒忠被打斷了,臉色黑的如鍋底一般,恨恨道:“誰?是哪個孫子鬼鬼祟祟的躲在那裏?”
秦衍也不說話,隻隨手拈了一片柳葉擲了過去。
隻聽得“咻”地一聲,殷恒忠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同,伸手一摸,卻摸了一手的血。
“啊!殺人啦!”
殷恒忠殺豬般的叫了一聲,宋清嬌也慌了神,此刻被人發現她與男子私會已是糟糕,若再被殷恒忠喊來更多的人她的名節也就完了。
念及此,宋清嬌也不管殷恒忠臉上的血,快步往人群中跑去,她此刻隻期待那柳樹下的公子沒看清她的容貌。
其實秦衍確實沒看清他的容貌,若不是他們做的事太惡心,他才懶得管。
殷恒忠的小廝本來就隔的不遠,在數尺外的地方把風,此刻聽見主子的驚叫,連滾帶爬的趕了過來。
那小廝隻見他們家公子捂著臉,還有鮮血不斷的從指縫間滲出來,他也嚇得慌了神,上前扶著殷恒忠,大聲道:“殺人啦!大夫呢?快請大夫!”
這地方離小湖邊聚集的公子小姐們本來就不遠,兩人不斷的高聲尖叫早將眾人的目光都引了過來。
殷恒忠其實傷的並不重,回過神來之後,衝秦衍道:“你知道我爹是誰嗎?敢傷我?今日若讓你活著回去了,我就不信殷!”
他的眼中滿是狠戾,在京城向來橫慣了,什麼時候受過如此對待,殷恒忠此刻滿心滿眼都是憤怒,他引以為傲的臉恐怕是要將養幾天才能見人了。
“是嗎?我還真不知你爹是誰,不然我定會讓他給我磕個響頭,跪下認錯!”
口角上,秦衍向來不會讓別人占了便宜。
“你!”
殷恒忠瞪著他,氣的咬牙切齒。
那小廝此時也回過了神,趕緊溜出人群去搬救兵。
薑氏本來是留在正廳陪太皇太後說話的,此時聽見小廝的稟報,麵色大變,連忙往小湖邊趕去。
見了兒子一臉血,薑氏心疼了半晌,理智也煙消雲散了,惡狠狠道:“哪個殺千刀的把你傷成這樣的?天子腳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秦衍冷冷一笑,道:“王法?你還是問問你兒子做了什麼好事再談王法吧。”
說完,他也不等薑氏反應,直接往前廳走去。
薑氏見他要走,哪裏肯放人,一個健步衝上去,就拉住了他的胳膊,恨恨道:“傷了人就想跑?沒那麼容易!今日我定要問問你是哪家的公子,敢這麼無法無天!”
薑氏瞪著圓溜溜的眼睛,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秦衍倒不畏懼她,隻是略帶嫌惡的看了看她緊緊抓著自己袖子的手,趕緊利落的抽了出來。
理也沒理她,秦衍繼續向前走。
薑氏見他麵色不變,腳步不停,氣的牙齒直打顫,自從成了侯夫人,她還沒被人這麼無視過。
她上前還要抓人,秦衍卻並不給她機會,一個側身利落的躲開了她的手,薑氏因為撲的太猛,重心不穩,像前倒去。
秦衍本來有機會扶住她,但想起還要和這個潑婦身體接觸他就眉頭緊鎖,硬是看著薑氏在自己麵前摔了個狗吃屎。
“哎喲!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可憐我們孤兒寡母,今日竟要受這等淩辱,我不活了!”
薑氏說著,脫著身子就往旁邊的小湖邊挪去。
旁人見了自然都上前阻攔,卻因一時拿不準秦衍的身份,隻得勸道:“侯夫人還是先找個大夫瞧瞧吧,身體是自個兒的,若是弄壞了可不好了。”
薑氏不管不顧的哭鬧起來:“太皇太後呢?我要倒太皇太後麵前評評理去!”
正鬧著,太皇太後威嚴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是誰要找哀家評理?好好的洗塵宴,你們都在幹什麼?!”
眾人四散開來,跪拜行禮,道:“參見太皇太後!”
太皇太後緩步而來,臉上已帶上了明顯的怒容。
“薑氏,你大吵大鬧成何體統?還不快起來!”
見太皇太後動了真怒,薑氏也不敢再撒潑,丫鬟婆子幫著整理了儀容,她就站了起來。
神色卻依舊委委屈屈的,道:“太皇太後,今日您定要為忠兒主持公道,您看,忠兒都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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