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對王爺來說隻是舉手之勞,但對我來說卻是一輩子的幸福,若王爺肯幫忙,做多少個那樣的同心結我都願意。”
宋清寧的表情很認真,榮郡王也認真的回看她,覺得這個丫頭倒是直率的可愛。
“能力範圍之內,我會助你。”
宋清寧表示理解的點點頭,他就是這樣,說話總會留三分餘地,不會給任何人百分之百的承諾。
“多謝。”
既然目的已達成,她也不想多加逗留,帶著秋喜和秋紋便往回走。
這個時辰,她該去看看蕭太後有沒有放方蓧茗出來,偌大個蕭府,有成千上百的人,她真心相交的,也隻這一個朋友而已。
彼時,秦衍沿著小湖信步走著,他也是個脾氣古怪的主,好好的椅子不坐,偏偏一個人跑到湖邊的一個柳樹上坐了下來。
秋日的夜風已帶了些許涼意,他如墨的發絲束在腦後,嬉笑的神色已經從他的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柔軟。
他掏出袖袋裏隨身攜帶的白色手帕,放在鼻端嗅了嗅,一股極淡的香味縈繞在鼻尖,他眸色轉深,喃喃道:“今晚,我定會找到你。”
“你別總跟著我了,我是不可能與人為妾的。”
惱怒的聲音傳來,分明已是不耐煩至極,卻還是壓抑著,不想讓人發現。
秦衍皺眉,動了動耳朵,滿臉的不耐煩,他轉頭看去,就見一對男女在說著什麼。
隔得距離不算近,但他卻聽得清清楚楚。
“你跟著我雖然是妾室的名分,但我的眼裏心裏隻有你一個,這又同妻子有什麼區別?”
宋清嬌捂著臉,像是在哭。殷恒忠也是滿臉焦急,不停的解釋。
“若你的正妻是旁人倒也罷了,可偏偏是我二姐,我們之間先前有了那樣的傳聞,我如今怎麼好還跟你牽扯不清?”
美人梨花帶雨,似有千愁萬苦說不出。
殷恒忠看的心裏更加焦急,也因此更加惱恨宋清寧,想起母親出門前還在叮囑他今日一定要在宋清寧麵前博個好印象,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宋清寧不願嫁他,他還不願娶那女人呢!他的嬌妹多好,更勝那女人千倍,真不知母親被她下了什麼藥,一門心思的要他娶回去做正妻。
“你那二姐真是好不要臉,就算我們有私情又能怎麼樣?這樣容不得人的主母,我們侯府看不上!”
殷恒忠破口大罵,宋清嬌卻慌亂的捂了他的嘴,生怕別人聽見。
“你心裏知道就好,何必說出來,若是被有心人聽見了,又要說我不知廉恥,勾引姐夫了。”
美人的嫩白柔夷就在他的唇邊,馨香滿鼻,殷恒忠捧著她的手,狠狠吸了一口氣,道:“那個妒婦,半點兒都比不得你。”
“可你終究是要娶她的。”
宋清嬌說著,眼裏盡是失落,她甚至開始惱恨殷恒忠了,嘴上說著愛她,卻還是要娶別的女人為妻。
“娶了妻又能怎麼樣?義襄伯夫人也是正妻,最後還不是差點被尤姨娘擠了下去?嬌妹,我會一直這樣愛著你的,你現在嫁我雖然是妾,但未必永遠都是妾,妻也是可以休的。”
殷恒忠隻想討佳人歡心,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句話倒是提醒了宋清嬌。
自從義襄伯府送進了個夏娟,尤姨娘的恩寵明顯被分走了不少,若不是她早些為義襄伯生了一子一女,恐怕還要落了下風。
嫡女的名分是指望不上了,成為妾室再被扶正也不乏是個好主意,她有信心一直抓住殷恒忠,隻要抓住了他的心,將來再謀正妻之位也無不可。
“紅顏易老,等我將來人老珠黃,你就不願再看我一眼了。”
宋清嬌美眸流轉,神情楚楚可憐,殷恒忠哪裏受得了這種魅惑,當即保證道。
“嬌妹,我對你是真心的,哪怕你老了,我的心裏也永遠隻有你一個。”
這樣的情話,殷恒忠手到擒來,他別的不行,哄女人卻是最在行了。
宋清嬌聽了果然心花怒放,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真的,比珍珠都真,若有半句假話,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果然,女人最是聽不得這樣的誓言,男人不說她們會覺得他不夠真誠,若說了,又要心疼。
水蔥般的食指按壓在他的唇上,滑膩軟香的觸感將殷恒忠的魂都要勾走了。
如此花前月下,良辰美景,兩人的頭越湊越近,交疊的人影落在斑駁的樹叢見,秦衍無奈的扶額,第一次為自己太過良好的聽力而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