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薄幸自古皆是如此,不論是心底深愛你如廝掏心掏肺,卻仍是可以另為其人揮汗掃榻,即便是癡心如廝,真情難露,專一如注,但卻也不得不說千百年來各朝帝王多情的根子已是深埋進了骨血之中。
那些女子,不隻是一具具身體被囚禁在於這宮廷之中,而是以族群之性命以己為媒向帝王誓忠的靶子。
戰貴嬪與棲夢宮戰府稚子走近的消息不徑相傳,不久之後便使得整個**紛紛揚揚,如若此時得了戰府後盾相助的戰貴嬪仍不能以己之力,在這恰逢皇上想取得戰府財力勢頭之上取得隆寵,無娣隻能歎曰壓錯了砝碼。
幾日閉宮門不出,在第七日時淺秋帶來了消息,皇上要大肆的為八皇子籌辦生辰大宴,就在不久之後的九月初九之時。
無娣登時眉愁湧進,看著淺秋喜憂難辨的唇角抿緊不禁然的笑出聲來逗弄道:“淺秋為何蹙眉不展?”
“主子可真是的,戰貴嬪現下裏真得了聖寵如若不得我們掌握那該如何?”
無娣沉吟不決,隻是低眸斂眼幾次閃閃欲動卻終是緊閉起來,“子鷲去查探過了?”
“嗯,那日裏卻是八皇子被人放置宮門處的。”淺秋憤憤然的說道,“那八皇子年幼不常於宮中走動,連自己額娘居住的冷宮何處都不得知曉,又怎會從隔了金鑾殿的朝武大殿穿過而來,這不明擺著……”
無娣謔然睜打開眼簾使得淺秋一愣止住了話頭,見主子半倚的身子微擰,朝門外輕掃幾眼後便踱步至宮門處,與值夜的人輕詢幾句後,轉身出去不多時便從漆黑黑的夜色裏帶進一個小人兒。
暖玉腰帶麒麟金線繡袍,脆生生的表情襯的兩顆似玲瓏般的黑眼珠怯意叢生,正是八皇子赤漓懿軒。無娣擰了擰眉,正待詢問呢卻見八皇子打眼瞧見自己後邁著蹣跚小步子奔了過來,“哥哥,娘親哭了,哥哥救救娘親。”
淺秋跟著步子看赤漓懿軒撲爬在無娣身上,淚眼汪汪的哀求道。
輕輕安撫地摸摸懿軒的發頂,那束發的由錦布條換成了玉冠,沉甸甸的壓在頭頂,“是怎麼回事?軒兒說給哥哥。”
懿軒拿胳膊抹過臉龐沾花了眼睛的淚漬,濡濡道,“父皇生氣了,打額娘,額娘哭哭………嗚……”
皇上竟然出手了?無娣顰蹙眉尖對淺秋使了個眼色,便命太監喚來了別處值勤的冬荷,細心的照料懿軒,“軒兒不哭,哥哥命人去詢個糾由便陪軒兒去找額娘,軒兒是頂天立地的男兒,怎能一直哭呢?快些止了淚才好。”
懿軒接過冬荷在一旁遞過的帕子,使勁的抹了兩把臉後,打著哭嗝道:“…軒兒……不哭。”
無娣剛應了聲‘嗯’便見淺秋打宮門處踹步而來,步子還沒立穩便停至自個兒跟前近耳稟明一番,無娣一聽,眼內的平靜忽明忽暗一番難懂。
“冬荷,八皇子先由我與淺秋看顧,你且親自去一趟芷筱宮請八皇子的奶娘及姑姑過來,想必此時四下裏尋不見皇子該要著急了。”手下一片柔軟光滑有的發絲,得以嗅出淺淺乳子之香來,懿軒眨了眨眼睛隻是信任的倚著無娣乖坐一旁,看著冬荷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