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韻老太傅,難道不是他想背棄誓言的最好見證麼?他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賢王冷冷的笑道。
“梁府的事情,還沒有解決,現在龍帝又自己加了一個太子之位的相爭,真是熱鬧。”夏偉國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當年的梁府,到底發生了什麼?”賢王問他。
“你信梁府謀逆麼?”夏偉國臉上的狠厲突然變成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淒涼和傷心。
“我…當年…有些事情,真的記得不太清楚,但是我知道,杉哥哥是個正直的人,他不會那樣做的。”賢王說到這便不想再說下去了。
於他來說,自己象個太監一樣的活著,失去男人應該有的東西,是他難以啟齒的一種痛,所有的人都拋棄了他的時候,是梁府的少將梁青杉,將他接到了梁府,給了他另外一個身份,教他學武習字,讓他以一個正常人的身份在梁府長大,這種恩情,他現在唯一能回報的,隻能用在韻畫的身上。
可是自從韻畫入宮後,他沒有機會和韻畫單獨會麵,所以也無法說明自己的立場,想到當時龍驤與韻畫同乘一車,他現在還會驚出一身的冷汗,當他聽到朝堂上下傳說著韻畫與太子一同加害龍驤的時候,他多想站出來告訴所有人,那不是事實!
“我想先去找韻畫!”他突然說道。
“去吧!隻是不要擾亂了咱們的計劃,你一步一步的去辦吧!最重要的是如果能找到浣玉小璽,這樣太子是誰都無所謂了,也許有了璽玉的存在,龍帝也不得不讓出皇位。”夏偉國無力的說道。
“一點線索都沒有,仿佛當年和小璽有關的一切都消失的幹幹淨淨,龍帝也傾盡了十多年的心血,也是查不所獲!”賢王苦悶的踢著石台上的石頭,臉色有些沉浮不定,不由得握手成拳。
南楚
韻棋剛剛進入南楚邊界,就看見了守關的外圍支起了兩個並排的大帳,這一路尋蹤追趕,此時的龍驤應該正在南楚的邊城淮城之內,三人剛剛下馬,等著邊關的官兵檢查,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句熟悉的聲音。
“不愧是個好武將,到南楚比我算計的時間早上整整一天!”黎黎從最近的帳篷裏鑽了出來。
“唉呀!你這個女人,怎麼就能知道是我來了?”韻棋雖然口氣帶著一絲的責備,卻也含了一絲的甜蜜。
“因為我在你的身上下了蠱,尋心蠱!隻要你在我附近,我就知道!”黎黎揚著小臉,幾天沒的看見,她仿佛又長大了些話,小臉的嬰兒肥竟然消失了,臉上雖然有著些許的疲憊之色,但他穿著的華麗服飾,頭上插著一枝簡單的清玉釵,和她穿著黃色的華麗衣服,配上她身上淡黃色的披風,讓她飄然欲仙……
“用不用給你找條帕子,擦一下口水?”她有些壞壞的笑道。
“你竟然敢給我下蠱?真是找死!”韻棋說完這話,就拉著她往最近的帳篷走去。
所有的士兵對他的這個動作雷住,因為現在的他有些嚇人,身上的衣服被刮壞了許多地方,還有些直接刮壞的布條在身上飛舞著,然後胡子好象多日沒有打理,和頭發一樣打著綹的粘在一起,整個人看起來就象一個乞丐。
“臭成這樣,還這樣拉著我?你也不怕我的兵把你抓起來!”黎黎帶著一股嫌棄的表情看著他。
“你……”韻棋自己聞了一下,突然覺得自打認識她到現在,她終於說了一句他也讚同的話,因為這句話是事實。
“這不是我的營帳,去我的營帳洗個澡吧!你要找的人在城裏,我已經讓人盯著,並且給了一切我盡可能的照顧!”黎黎突然變的溫柔了許多。
“好!”她如此的和自己說話,韻棋也知趣的沒有對她的安排反駁,他目色稍緩,許是聽到了龍驤的蹤跡,便安下心來,任由她拉著往另一個營帳而去,在路上他又問道:“我那兩個侍衛…好象也很臭!”
“好了,我會安排的,你先洗漱一下,皇兄在宮中設宴,點了名要見你。”她告訴韻棋。
“為什麼?他知道我來麼?”韻棋略有些許的停頓。
“是……我說的,母後也會在宴會上……”那措有些臉紅了起來。
“你又恨嫁了……我知道,你放心,我盡可能不給你丟臉,雖然沒有太多的經驗……”韻棋的話剛剛說完,那措回手就給了他一下,韻棋想著不管怎麼樣現下都是在她的地盤,所以……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