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尋我的孩子,也是你們的孩子。無論生死,都要讓他身回本土,我不希望他遠在他鄉。”泯妃端坐在寢室的正榻之上,聲音雖然很小,但其中的將門之風儼然一如當年。
六個裝扮如宮女一般的女將皆挺直了身板,抱拳接令:“末將領命!”
居敖穀,這個不知道到底處於何地的深山低穀之中,依舊綠意蔥蔥,一絲的冬之寒意都沒有來過此地的景象,新一批的玉蘭花,皆數打著白色的骨朵兒,散發著淡淡的微香。
一個身材挺拔,青布長袍著身的白發男子如同風中清樹一般站立於崖前,臉上的線條清楚明亮,就象被金刀銀劍一筆一筆的刻畫。那一抹寬闊的石台四周開滿了各色的花草,白發白眉的夏偉國靜靜遠遠凝望著,那個方向,仿佛是帝宮。
“兄長!”賢王爺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
“你來了?”這個清冷的聲音與他相教韻畫之時,皆為兩人,一股也不出來的森冷之意從字裏行間慢慢的滲透。
“嗯!”賢王爺的聲音是疲憊和無奈的。
“聽你的口氣,好象有些事情進展的不太順利?”夏偉國輕聲詢問。
“嗯,五皇子,查無所蹤,韻家兄妹全出宮去尋,龍帝竟然還派出了鎮撫司的劉毅。”賢有些無奈的相述。
“你是不是多年來安心享樂,所以辦事有速度和質量有些退化了,所以這麼多的事情,都沒有按照我們安排好的發生?”夏偉國聲色變的嚴厲起來。
“我……”賢王爺隻擠出來一個字,便輕輕的跪了下來。
“馬上派人去找到五皇子,在所有的人找到他之前,殺了他,我不想讓計劃有一點的改變。”夏偉國帶著一絲的怒氣,一個字一個字的吩咐道。
“是……!”賢王並沒有起身,依舊在那裏跪著不動。
“還有什麼事情?”他問。
“有件事,我有點懷疑。”
“什麼事兒?”
“那個,太子龍騏祭祖之前,我和他談過好長的時間,聽他的意思,韻畫於數月之前曾經向他表白。”賢王慢慢的對著說道。
“表白?!”夏偉國不自主的皺了一下臉,然後擺手讓他起來。
“不是…我說的,不是那種的表白,而是她說會忠心太子,不會二心的意思,可是韻畫去了一趟鎮撫司後,就改變了主意,不光答應嫁給王皇子龍驤,還與太子……成了敵人。”賢王將她心中的顧慮一點一點的講述著。
“呃?她去看的誰?”
“好象是當年看著龍驤出生時,泯妃身邊的常姑姑……”
“你的意思是說,龍驤的身世也許不是你我知道的那樣?”夏偉國突然覺得心中一驚,如果按他相述的情景,那麼自己是不是助錯了人?如果龍驤才是太子琴之後?那麼太子才是龍帝之子,那麼……天啊,差點鑄成大錯,想到這兒,他一身的冷汗,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站立不住,便直接失神的坐在了石台上。
“是啊,宮中……換鳳成龍的事情…太多了,我們誰都不敢保證,眼前的皇子沒有動過手腳,而且……泯妃已然重啟了那年與暗影之衛同名的高家女營,她必有什麼舉動!”
“去鎮撫司,找…到韻畫見的那個人,必須調查明白。”
賢王認真的點了點頭:“除了我們之外,還會有誰在幫太子奪回帝位呢?難道…還有別的我們不知道的一夥人?龍帝一心想易太子,證明他也不知道龍驤可能是墨琴的孩子,如果真的是這樣……。”
“韻畫一定是在常姑姑那裏得到了什麼蛛絲馬跡,所以她才會那樣相助於龍驤,如果真是這樣,那個常姑姑一定不能留下活口,如果泯妃知道她精心嗬護的孩子竟然不是自己的孩子,她一心想替這個孩子奪取的太子之位,竟然是她親生的兒子持有……這個後果……不是你我能承受的!”
賢王的眉頭緊緊的擰在了一起,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相爭太子之位的,不是泯妃,而是龍帝,她似乎並不熱心於太子之位。”
“你是說,那是龍帝的意思?他竟然敢違背當初的誓言?”夏偉國有些不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