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也蕭何,敗也蕭何(2)(1 / 2)

“我操,你說什麼?”聽完這個簡單的宣判之後,我整個人都蒙了!“他娘的,我可沒幹過這些事兒,你們一定是搞錯了!”

“沒有搞錯。”然後身後的一個警察就站出來對我身邊的兩個督察吆喝道:“你們,把他架住按手印!”

“不行,我要上訴!我他媽要告你們!”我就極力掙紮想要推開身邊的兩個人,但是卻忘了此時雙手雙腳上鐵鏈的禁錮。動憚不得之中,就被幾個人強行控製這手腳在一張判決書上按了手印。

……再次被拖回5號監舍之後,我就無力的癱坐在了地上,仿佛思緒裏的一切事物都瞬間崩塌掉了。

從這次突然的判決之後,屋裏沒有人再敢搭理我了。我就一個靜靜地堆坐在牆角處看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

轉眼,到了二天晚上。監區裏莫明地改善了夥食,中午飯是罕見的紅燒肉燉幹豆腐和魚香肉絲,白米飯、白饅頭,最後還有一碗熱氣騰騰的餃子。開始哥還沒有什麼感覺,直到監管的警察第一個叫了哥的名字,並讓我到門口去打飯,邊吩咐打飯的老大爺多給我打一些……

這一刻,不僅僅是我,屋裏的所有人都明白了,一個個的,都或驚束或婉惜或無奈地看向我。

哥顫抖著手裏的飯碗,一步一步邁向門口,仿佛每一步都無比的沉重,當第一勺菜湯乘入我的磁碗裏時,不知道為什麼,這飯竟然突然自己碎掉了!“……這……這不可能,不可能是這樣的結果!不可能!……你們聽我說,我是怨枉的!我是被怨枉的!”我拚命地拽著鐵門的柵欄申訴道,可是整個人已經控製不住了,語氣也變得語無論次了起來。

這一天晚上我一夜沒睡著,是含著眼淚一直望著窗外,直到太陽的光線再一次靜靜的照射進來。

趕來押送的車隊一大早就停在了看守所的鐵門口。我雙目緊閉,模模糊糊之中就被人加上了一輛大卡車。車隊在前導車的警笛中始終速度不減地奔向郊外的某個地方。沿途之中不時會有人聚在道路的兩旁看熱鬧,並對著我指指點點。我就低下頭不敢去看眼前的一切,也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後來直到車隊慢慢減速,同時又聽見了遠處田野上轟鳴的槍聲。

原來,在我來之前的上一批,是剛剛被槍決劉強哥和另外兩個李駟穹幫派的打手。所以我們人押送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幾個法醫在那裏收屍。

此時行刑場周圍數百米是一片人聲鼎沸,小小的田野地頭兒上聚滿了趕來看熱鬧的市民。這時我才發現,視線裏每一輛武警軍卡的側板裙上掛著印有“掃黑除惡,為民除害”的八個大字條幅。

我剛從軍卡上被警察攙扶下來,一群人就湊了過來朝我吐口水,罵我不得好死。而從軍卡後鬥到行刑線的距離也就不超過20米,可是對於一個死刑犯而言卻是最為沉重的時刻!

“你也怕死了吧?王八蛋!”這時旁邊圍觀的人群中突然有人叫好。我轉頭一看,原來是那個半年多前被我紮了一刀年輕小子。

他一臉激動地就脫掉自己的上衣,把胸口的那道刀疤亮給在場的所有人看,同時大喊道:“大家快看,我身上這個疤就是這個岑鐵柱幹的!他害得我們全家一年多沒有住處,我爸和我媽因為這件事都已經病倒了!——今天是他罪有應得的日子!他這樣的人應該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