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也蕭何,敗也蕭何(1)(1 / 2)

兩天之後,我被一輛公安裝甲車再次押送回了廉明市看守所。這時的我,雙手雙腳都被銬住了沉重的鐵鏈子。幾乎是一步一個趔趄地再次回到了5號監舍。

“呦,這是什麼風把你給吹回來了?”一個比較麵熟又叫不出名字的人,看見我進屋就一臉的喜笑顏開,“這才半年多不見啊,怎麼一眨眼就變成‘重裝步兵’了?”

“哎呦我操,想你了不知道嗎?”我邊抻著鐵鏈子往自己的鋪位走邊說:“晚上別忘了把屁眼兒洗幹淨,完了在床上等我。”

“草!”這小子就一擺手,很是傲氣的看了我一眼。不過從這兩句簡單的對話還看,這小子很可能是5號監舍裏現任的二老板。

送我進來的警察在臨出門之前,就朝著這個好像是獄頭的人囑咐說:“看好了啊,這小子可是重型犯!”

警官的這句話一落,屋裏所有人就都以一種看稀有動物的眼神望向我,同時又退避三舍。

我就帶著這種鬱悶的心情猛一坐下來,哥就覺得心中無端的消極,好像自己真的是一個犯人!恍惚間就錯誤地以為自己真的無藥可救了……

我剛進來的這個時間應該是下午靜坐,所以四周其他犯人都是默不作聲地坐著幹瞅牆麵。

過了一會兒我就實在忍不住了,就對我右邊床鋪上的一個小子招呼道:“哎哎哎,操你媽的,有煙沒?”

這小子就看了看門口,然後一臉無奈地對我攤開手說:“哥,你是在開玩笑吧?就算有,你有東西點嗎?”

“連煙都不讓抽,這他媽還叫人間嗎?”我就故意放大聲音叫罵道。同時我就聽見一陣警官皮鞋踏動的腳步聲始終徘徊在外麵的走廊裏。

“去他媽了個巴子的,我看啊,明天大夥都跟我從牆上跳出去得了!”說著我就望了望窗外,“看見那個扛槍的武警了嗎?我熟!”

“哈哈哈……”眾人一聽我這樣說,立馬就笑了出來。

“你別吹了,這句話很多人都說過了,沒用!”

“肅靜!肅靜!”這時一個麵孔很是陌生的警察竟突然站到了門外,就黑著臉朝我吼道:“岑鐵柱,你又不是第一次進來了,難道不知道這的歸矩嗎?”

我沒搭腔,然後這個警察就白了我一眼拂袖而去。

不過忽然間我才感覺到,現在整個看守所裏的氛圍照半年前比變了好多!然後通過連天的觀察,我發現最為不同的幾點就是:犯人們不再像以前那麼放肆囂張,同時幾乎每天都有警官在走廊裏巡查四五次。而且打架這一條也變成了高壓線一般的紀律!誰碰了都要被處分。——這些跟前比起來可是嚴得多了。

在這半年多裏,5號監舍裏換了一大批人,所以現在在我眼前的人多數都是陌生的麵孔,不過還好,小黑還在這裏。所以這幾天我就從他這裏打聽到,原來僅僅在半個月以前,全城掀起了嚴打風,很多人被抓又有很多人被審問認罪,其中不少被捕的黑社會分子就把看守所的多名警察供了出來。其中的那個周警官就因為有與黑社會私通的嫌疑,現在正被離職調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