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不準閉眼睛。”目光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心中暗罵著季林動作太慢。眼角餘光瞅見她緊閉的雙眸,恐懼感浮上心頭,心髒緊縮,咬牙切齒的道。
溫婉不理會他,反正不管說什麼,他都會生氣。不管說什麼,她都不是他的對手。與其如此,還是保持沉默,眼不見為淨。
“溫婉,你要是敢睡我就親你。”他威脅道。從沒有一刻,他是如此害怕她的沉默。
瞬間,溫婉瞪著殺氣的眸,手緊握成拳。若非此時藥效還沒有完全消失,她一定會給他幾拳。
見她睜開眸,氣勢凶凶的樣子。溫世城鬆了口氣,聲音溫柔的道:“一會,一會再睡好嗎?”幹澀的語氣裏,夾著一絲祈求。
“生病,得治。”溫婉回了句。不然,怎麼一會暴躁如雷,一會像被街頭的流浪狗。反反複複,沒完沒了的。
溫世城緊緊盯著她不語,聽見外麵傳來嗡嗡聲,他側頭看著盤旋在頭頂的直升機,自己也忍住低聲感歎了句,“是病得不輕。”可,唯獨她這顆藥可醫治。
按下車門上的黑色按扭,車門如同飛行的翅膀緩緩升起……
季林恭敬的從飛機上走下來,幾步快跑過來,手中拿著一件黑色的毛毯。
接過季林遞來的毛毯,溫世城小心翼翼將她如同嬰兒一樣包裹起來。
溫婉瞪著他,眸中明顯在說,他多此一舉。
可是,溫世城卻怕她凍到,快速的包裹後才抱著她走下車。修長的雙腿,飛奔似的向不遠處降落的直升機而去。
進入機艙內,溫世城麵色凝重的抱著她放在床上。
“溫小姐真是命運多舛……”宋子文推著早已經準備好的工具車走了過來,見她衣服上的血跡,忍不住調侃了句。
溫世城冰冷的眸朝他殺去,無形之中,好似在告訴他。若是她有個不測,會先一步讓他知道、明白,命運多舛是什麼意思。
“一刀而已,皮肉傷。”溫婉解釋著,也並不太喜歡宋子文的形容。
可能因為飛機內的溫度高,意識漸漸的疏離。溫婉搖了搖頭,盡量讓自己清醒著。
“困了就睡吧。”見她眼睛很疲憊的眨著,溫世城聲音極輕,溫柔的道。
他們都在周圍看著,加上有他口氣與目光的變化,溫婉有些不適應的皺了下眉頭。不過,她好像的確是困了,便不再與他再多說什麼。
這邊溫世城看著她腹部的位置,直接伸手就去脫她的衣服。
瞬間,溫婉睜開眸,烏黑的瞳孔,黑白清明的看著他,防備的問道:“你幹什麼?”
溫世城手還保持著拉她衣服的動作,一張臉黑沉沉的。“清理傷口。”他幽怨的道,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手指向下一劃,外套瞬間敞開。
溫婉伸手按住自己的衣服,一臉寒冷的道:“你是醫生。”說著,她看向宋子文。顯然是在告訴他,她需要的是醫生。
“我也會。”溫世城不樂意的反駁著,出來混的,槍傷與刀傷他處理起來,絕對不比專業人士差。雖然如此,但他還是讓開位置,總不能為了這個和她僵持,讓她傷口繼續流血吧。“愣著幹嘛。”看著站在一邊,臉上帶著笑意的人,溫世城怒氣衝天的吼著。
宋子文笑的越發的放肆,他悠哉的走至溫世城剛剛所處的位置,半坐在床角邊,“看來溫總需要再考個證。”別說,看溫世城憋屈的樣子,實在太有喜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