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把下麵的人清走。”溫世城平靜的道。
“可是您這樣非常危險。”季林道,目光不禁看向旁邊的溫婉一眼。溫小姐口袋裏可還裝著槍呢,若是這一槍下去,不死也會被摔殘廢。
“……。”溫世城不語,眸中透著一股威壓。
季林手緊握成拳,隻得出了門,趕緊吩咐下去。拖得越久,總裁的危險係數就越高。
“立刻在樓下鋪設氣墊。”
“強製清場,你們隻有二分鍾的時間。”
“所有照片視頻立即攔截。”
吩咐完後,季林極為不安的向樓下而去。可思緒卻已經飛得極遠,總裁如此在意溫小姐,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溫婉向窗外又看了一眼,剛剛還熱鬧的場麵,立即被清理幹淨。整個酒店,安靜的如同隻有他們兩人。
“溫婉。”他喚著她的名字。
聽到聲音,她將頭扭了過去。隻見他瞬間從透明的玻璃防護牆麵消失,溫婉身體一怔,頭一陣眩暈,他竟然真跳了下去。
恐懼襲擊而至,寒冷將她湮滅,看著空白的窗戶,她臉色蒼白的將頭一點點的移向窗外。
可是,她竟然沒有勇氣向樓下看。
不知過了多久,她手心生出了汗水,脖頸僵硬著,整個人如同被定住了一般。
他死了嗎?她在心中問道,原以為他死了,她會高興。如今他從樓上跳了下去,她竟然一點高興的感覺都沒有。
她,從沒有感覺到,時間如此艱難。
“怎麼了?是不是那不舒服。”擔憂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溫婉怔然,僵硬的身體緩緩恢複了知覺。
“溫婉。”他道,幾步衝至她麵前,伸手攬著她的肩膀。“是不是那裏不舒服。”她的臉色很蒼白,額頭好像還掛著汗。
溫婉怔怔的看著他,如同做了一場夢。“你沒死。”她道,眸中說不出來是失望還是欣慰。
“還沒有娶到你,就這麼死了,那太吃虧了。”他道,下墜的過程中,因為傷口的刺痛,他的確差點手滑鬆開外掛在牆麵上的空調。可,閻王不敢收他,她注定是他的。
抬腳,溫婉重重的踢在他的腿上。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熾熱的包圍圈。
身後,溫世城狡黠一笑,故作疼痛的吸了口氣。
溫婉腳步微微一絲遲疑,看著季林的目光,她收斂住心中異常的感覺,轉身走至隔壁的包間。
剛踏入包間,一股清香味吸入鼻中。一米多長的餐桌,紅酒,鮮花,還有她點的套餐已經擺放在餐桌上。整個氛圍,十分溫馨,就像在英國莊園,有一種家的感覺。
壓抑住心中的胡思亂想,她無視眼前的環境,拉開椅子坐下,拿起餐具就享用了起來。
一盤套餐吃完,溫婉將空盤子放置一邊,伸手將旁邊另一份套餐端至麵前。
看著麵前的套餐,她握著餐具的手微微遲疑,眼角餘光不禁瞅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
眼見第二盤快要見底,好看上眸微微凝結,一股不安漸漸浮上心頭。
隔壁包間,溫世城扯開襯衣,任由醫生將他的傷口作了一個簡單的處理。看著腕表上的時間,他連換了一套新的衣服,對著鏡子見身上沒有了血跡後,英俊的眸邪惡一笑,倨傲抬起下巴,抬腳緩緩走出門。
“吱……。”
門聲響起,溫婉不動聲色的用著餐。可是心卻不聽使喚的,呯呯直跳,眼角餘光也不禁向門外掃去。
“你吃的太快,不容易消化。”溫世城走至她的對麵坐下,看著又一盤快要見底,他開口提醒。
溫婉不理會他,低垂著腦袋享用著美食。
“要喝點嗎?”他將紅酒平均倒在兩個玻璃杯中,修長的手臂一伸,將一杯紅酒推至她麵前。
溫婉看了一眼,伸手拿起桌上的紅酒,輕抿了幾口。
在英國時,他們習慣了每天用餐時喝紅酒,所以對於這個,她並不忌口。
“怎麼了?”見他清澈的眸看了過來,溫世城疑問。
溫婉不語,握著杯子的手微微晃動了一下。這個味道,和那天在斯羅房間喝的紅酒很像,聽維他們說,那瓶酒放置了進百年,屬於無價之寶。
不過,現在看起來,完全是他們太誇大其詞了。
“這種酒你還有嗎?”
“不多。”溫世城回答。
“有十瓶嗎?”
“……。”
溫世城不語,看了她幾秒鍾後問道:“你喜歡,全部送給你。”
“我隻要十瓶。”溫婉道,“我會付你錢的。”他的東西,她不會白拿。主要是維與韓他們都很喜歡這個酒,可是斯羅對他們很小氣,不願意拿出來。
若非是那晚他們沒有喝完,怕浪費,他們肯定連剩下的酒都沾不著。
溫世城寵溺的一笑,“算聘禮。”雖然他收藏統共不到二十瓶,也知道她要把這酒送給誰。但,這一點上他絲毫不介意。她拿他的東西送他們,他很高興。
“你需要再跳一次。”溫婉冷冷地看著他。
“你忍心嗎?”溫世城厚著臉皮道,“是派人送過去,還是你回去的時候帶給他們。”這問,自然隻是客套話。他巴不得她此生與他們老死不相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