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瞪著他,隻手推著他靠近氣息,身體不自覺的向後仰著。
“我真的知道錯了。”溫世城歎了口氣,完全把麵子拋到九宵雲外去了。
“神精病。”溫婉掙紮著,按在他胸膛上的手越發的用力。眼見血漬染紅了他的衣衫,可他的眸中,竟然帶著一種深情注視著她。
“是神精病了。”溫世城雙眸緊緊的鎖著她的麵頰,若不是他真的有病,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她傷害他,騎到他頭上動土。他現在就是矛盾的糾結體,可掙紮到最後,還是他先退一步。
“……。”看著手上沾染的血漬,溫婉嫌棄的在他幹淨的衣服處擦了擦手。
“溫婉,我是認真的。”深邃的眸,好像那鮮血並不是他的。
“我不喜歡你。”若不是實力不如他,他以為還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裏和她說話嗎?
“我知道。”
就是因為知道她不喜歡自己,他才會如此的狂躁不安,生怕她會離開。迫切的想要得到她,讓她在心裏騰一個位置讓他住進去。
“那個衣服,我以為你是買給我的。”溫世城親自解釋道,雖然當時他也不相信,可是一想到那是她買的,他就忍不住的想要占為己有。
更多的還是妒忌,她竟然知道那個男人穿的衣服號碼。
“我也有吩咐,但凡是你買東西時刷臉就行。”這個世上,隻要她想要的,他都會不擇手段的得到。
“你是想讓整個京都的人都認識我?”溫婉皺起眉頭。她關注的,是他這句話裏的另一個重點。
“我沒有監視你的意思。”溫世城連忙解釋,他隻是想告訴她,他會寵著她。
“那是什麼意思?”要是按他所說,但凡她去買東西都會被人認出來,那以後她是不是走在馬路上,每一個人都是他的眼睛,都可以監視著她。
“擔心你的安全,歐斌說過,關於南江溫家的事。”為了利益,那些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她身邊布置下了陷井。她防備人的心思都沒有,萬一遇見什麼意外,他怎麼可能放心真的放她獨自一人。
“手機上沒有定位,以你的能力,若是出了什麼事,有足夠的時間撥打電話。”他認真的繼續盯著她,怕就怕,她那怕自己受傷,也不願意撥打他的電話。
溫婉仍在質疑他話中的真實性,讓她如何相信,他突然的態度轉變。洛傾兒跟了他三年,他說拋棄就能拋棄。現在,一臉深情的對她展開攻勢,傻子才會上他的當。
“你若真為我好,放我走。”溫婉將堵在心口的壓抑吐出,沒有再去糾結的與他打開天窗說亮話。
溫世城不語,他好不容易將她帶回來。“我說過,除了放你走,你可以提任何條件。”
又是這句話,溫婉平靜的看著他,“那你從這裏跳下去。”冰冷的聲音道,她指著窗外。
七層樓高的餐廳,溫婉將窗戶推開,迎麵一股涼風吹了過來,她縮了縮身體。
“我跳下去,你就不提離開的事情了。”溫世城走至她身側,雖然是冬季,外麵的燈光與噴泉相襯,遠遠還能看見連綿不斷的山峰。因為夜景不錯,他才將晚餐安排在這裏。
溫婉想了想,似乎在考慮他話中的意思。“對,你跳下去,我暫時不會離開。”隻能是暫時,有他們在,她不可能永遠不離開。這個承諾,她做不到。
“那就以一個月做限定。”溫世城並不想逼她去發什麼誓……
溫婉一聽,心中暗罵他腹黑。他肯定是知道一個月後,不管她在什麼地方都會回到國內,所以才如此要求。
“你到底跳不跳。”她不悅的道。
“脾氣越來越火爆了。”溫世城笑道,轉而他目光在窗外看了一眼,看著她帶著試探的目光,他又道:“要是我沒死,能不能邀請你共進晚餐。”雖然,剛剛被氣飽了,但畢竟是他們第一次在外麵用餐,他肯定要珍惜的。
溫婉冷笑一聲,“你活著回來再說。”眸中,絲毫沒有一絲的擔憂與不舍。
溫世城了然的點了點頭,手支撐著窗台一翻,瞬間整個人掛在七樓的窗外。他雙手抓住窗沿,隻要他鬆開手,必定會踏入地獄。
溫婉詫異的看著他掛在外麵的窗戶上,白色的襯衣上,鮮血還在往外滲透。
“先去隔壁等我幾分鍾。”他扯出一抹欣慰的笑容,雖然他有百分之80的把握不會有事,但他還是擔心那剩下的百分之20.就算死,他也不想在她麵前死的如此無意義。
“有病。”溫婉嘟嚷了一句,抬腳在玻璃上踢了一腳。
她並沒有用盡全力,可是玻璃仍像餘震一樣頻率很高的顫抖著。
溫世城背後生出冷汗,鷹眸盯著她,“聽話,先去隔壁等著。”他仍是勸說著她離開。
“我想看你死的樣子。”溫婉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道,幹淨的眸十分認真。
樓下,不知道是誰發現了掛在窗外,搖搖欲墜的溫世城。
隨著一聲驚恐的尖叫聲,瞬間樓下就堆積滿了人群觀看著。
季林正在安排包間的擺設,聽到下屬來報,手中的杯子差點掉落在地。他緊張的出了包間,伸手直接扭開了另一間包間的門。
看著窗台上掛著的人,他全身處於震驚與恐懼中。“總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