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隻是淡淡的微笑,掃視著全場,慢慢的釋放出森寒的殺氣。
不到半分鍾,嘈雜的全場便安靜地鴉雀無聲,青衣見他們閉上了嘴巴,便不加理會這群愚蠢的人。
她將森寒的目光對準了柳依依,那個狼狽的女子並沒有感受到青衣冰冷的殺意,猶自憤怒地與她對視。
青衣嘴角勾起一絲薄涼地弧度,:“暗器,你剛剛說暗器,那我倒要看看你說的暗器在哪裏。”大婚之時滿地的花生鮮棗,青衣自己都不知道剛才那粒花生米掉落在哪裏了。
柳依依從憤怒中清醒,這地上的確沒有任何暗器的痕跡。
青衣繼續說:“那我可不可以認為,你是在誣陷我。誣陷鎮國將軍之女,誣陷翼王妃,誣陷翼王府的當家主母!”
柳依依臉色蒼白,戰毓無腦的形象在她心裏已經根深蒂固。以至於不僅僅是她,甚至所有人都忘記了戰毓極高的地位。
柳依依嘴唇動了動,:“我……。”
戰毓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你作為一個侍妾,狐媚惑主,以下犯上,該當何罪!”
柳依依的麵色登時蒼白如紙,大明沒有側妃,平妃的說法,正妃隻有至高無上的一個,估計正妻做得這麼窩囊的,大明自開朝以來,也隻有戰毓這麼一個了。
柳依依雖然在妾的地位中算是中上的二品貴妾,但是地位其實根本沒有辦法和戰毓相提並論。
“你要做什麼,你要是加害於我,王爺馬上就回來了,他不會放過你的!”
青衣完全不理會還在妄想的柳依依,唇齒冷冽:“侍妾柳依依,冒犯王妃,不識禮數。破壞婚禮,可謂居心叵測,這等毒婦,萬萬留不得!念你伺候王爺多年,給你留個全屍,來人,把她帶下去!”
“慢著!”白楚嫣,見紅株一幹下人,竟然真的要將柳依依押下去,她終於按捺不住。她臉上得體的笑容已經有些勉強,:“大家姐妹一場,姐姐怎麼如此不留情麵。”柳依依雖然愚蠢,但是當槍使,還是很有用的。她和自己還有一個不遠不近的親戚關係,所有人都認為她是自己的人,若是今天讓戰毓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把她殺了,自己麵上會很不好看。
青衣冷冷地看著她:“妹妹素來是個識大體,懂禮數的,今兒怎麼也跟著那賤婢胡鬧?”
白楚嫣臉色一白,侍妾在王妃麵前稱婢也是常有的,可是在翼王府卻從沒有人這麼提過。自己最然是府上唯一的一品貴妾,但是還是無法和戰毓相提並論,戰毓是在告誡自己,自己再怎麼在府裏大權獨攬都隻是她和翼王的奴婢。
白楚嫣的臉色已經極為難看:“姐姐說笑了,柳妹妹年輕不懂事,姐姐還是不要太和她計較。”
青衣臉色瞬間變得冰冷:“妹妹的意思,是在說我小肚雞腸?是在說我不顧姐妹情分,故意找茬,小題大做。”
白楚嫣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她覺得戰毓自從被贖回來之後,就越來越難以招架了。
不等她回答,青衣聲音冰冷:“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翼王府自然不例外。侍妾狐媚善妒該當何罪?”
翠袖站在旁邊,說話一貫的簡潔,:“回王妃的話,杖責五十,逐出夫家。”
白楚嫣狠狠地瞪了翠袖一眼,翠袖像是完全沒感覺到一樣,鎮定自若。
青衣對翠袖的反應十分滿意,繼續說道:“陷害王妃,以下犯上,該當何罪?”
“以死謝罪。”
白楚嫣聽到這裏,心裏將戰毓主仆罵了千遍萬遍。當著這麼多人麵,背規矩,若是她再為柳依依說話,就該有人說她徇私了,想到這兒,她眼裏寒光流轉。倒是不肯再為柳依依求情,她嘴角的微笑再次揚起,她怎麼就忘了戰毓最大的軟肋:“姐姐若是殺了柳妹妹,怕是王爺再也不會看姐姐一眼了。”
青衣冷笑出聲,竟是絲毫不理會白楚嫣,她相信這句話對以前的戰毓絕對有效,可是,她是青衣,沒有人能威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