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久香茶室的藝妓實際上地位已經很高,但是還有一些規則不得不遵守。比如,迎娶藝妓,不能在白天。
但是翼王還是給足了鸞笙麵子,五千火把將黑夜照得如同白晝。得知這個消息的青衣挑眉,翼王此舉自然不是僅僅為了鸞笙一人,他這樣做無疑會得到許多文人騷客的青睞。
翼王在玩弄權勢上真的是很有一套,可是他現在的對手已經不僅僅是錦陵和七王了,還有青衣,這個前世在血衣門都即將成為領袖的人,在她看來,翼王很聰明,可是也太過聰明的鋒芒畢露。
帝王多疑,翼王勢力之所以飄搖直上,肯定是因為皇帝不願看到把持著兵權的翼王府一家獨大,便樹立白丞相一黨與其抗衡,可是翼王現在勢力膨脹的太快,照這樣下去,很快皇帝便會坐不住了。
更何況,還有一個很微妙的因素在裏頭,皇帝也曾經紆尊降貴去過久香茶室,不過卻真的連花魁的衣角也沒見到,翼王能迎娶鸞笙,已經大大傷害了皇帝的作為男人的自尊。翼王現在如此大巷旗鼓的行動,無疑是在打皇帝的臉麵。
雖然皇帝近期不會動翼王,但是翼王此舉,已經在皇帝心裏埋下了一根釘子。
青衣作為王妃這種場合自然是要到場的,五千焰火,十裏紅妝,到當真是極為浪漫,青衣看到周圍許多侍妾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了,這些人之前都沒有一個沒欺負過戰毓,現在看她們嫉妒,她倒是覺得暗爽。她側眼去看今天一臉身端麗宮裝的白楚嫣,看樣子她是知道自己容貌上拚不過鸞笙,想要在氣場上壓過她。
青衣回身,偷笑她的不自量力,她平常走得是溫柔可人的路線,換一件衣服就能讓鸞笙那種見多識廣的女子臣服?真是可笑。何況她微微攥緊的手掌,卻泄露了她內心的緊張。
青衣再次掃視全場的女眷,發現除了一臉溫婉笑容的鍾靈兒每個女子不是麵色凝重,就是強顏歡笑。看來鸞笙已經樹了不少潛在的敵人了,不過這樣也好,先讓鸞笙吃些苦頭,這樣才好控製。
青衣是在場的女性裏,第二個麵色不變的人,但是明顯有人看不慣她這樣置身事外的姿態,一陣不懷好意的嬌笑聲就在青衣耳邊響起:“王妃倒是一點都不擔心呢!”
青衣側目,看看是誰,敢在這麼重要的時候,還敢來挑釁她,她一偏頭,發現這個清秀女子是她第一天就見過的柳依依。這個女人醜惡刻薄的嘴臉迅速在青衣腦海裏呈獻,青衣不由自主的對她產生了濃烈的厭惡。
她眉眼之間透著幾分寒意,前世養成的殺氣,不自覺的流露。
柳依依看著麵無表情的王妃,心裏不受控製地冒出了森森地懼意,但是她瞬間又鄙視自己,一個草包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她繼續嬌笑道:“姐姐可是觸景生情了,王爺對一個妓子都那麼好,動用了王府最強的護衛去迎接,生怕那位妹妹出什麼事,我可是記得當年迎娶姐姐的時候,王爺可是根本連麵都沒露。”
青衣麵色沒有絲毫的變化,但是心底卻是起了很大的波瀾,她還真不知道,翼王竟然會用這種方式羞辱結發妻子。戰毓那麼真心待他,這男人是狼心狗肺到什麼地步才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