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把你身上的玉佩給我,我就放你回去。”
話畢,路漫夕皺皺眉,心裏的狐疑更重了,不禁暗暗沉吟:看他們倆都向我要玉佩,想必這玉佩定是極重要的東西,給他們怕是不好,但若不給……怕是真的就出不去了。
路漫夕的目光爬上了窗戶,想躍出窗外看看外麵,卻在臨到頭時,被窗沿給擋了回來。
上官牧彧見路漫夕久久不出聲,也沒說話,隻是隨意的靠在一邊,靜靜地看著他。
路漫夕又沉思了許久,一會兒低頭看著玉佩,一會兒目光又隨意亂瞄,最後終於沉沉地開口了:“那……那你一定要讓我回去。”
“我是那種不講信用的人嗎?”上官牧彧哭笑不得。
路漫夕沒有回他,隻是擺弄著手中的玉佩,最後注視了一遍,才把玉佩遞給了上官牧彧。
至少,先見到師父一麵再說吧。
上官牧彧接過玉佩,滿意地勾起唇角。
“現在能讓我回去了嗎?”路漫夕死死地盯著上官牧彧,他心裏越是忐忑嗎,目光就盯得越緊。
上官牧彧掃視了一遍路漫夕,緩緩道:“你不需要換個衣服嗎?“
“啊!”路漫夕這才注意到自己還穿著暴露裝,“那你快給我衣服啊!”
“菡萏,把衣服拿進來吧。”上官牧彧向門外喊道。
一個長相清秀的姑娘端著個木板走了進來,木板上放著衣服,路漫夕接了來,在菡萏的指引下進到了個小隔間裏。
這是個較為陰暗的隔間,四周都是高高的牆壁,隻有一麵牆上有著一扇小小的窗戶,窗戶還設了欄杆。
隔間裏有著一扇華麗的屏風,與這隔間格格不入,顯得突兀無比。
整個陰暗的環境,讓路漫夕的心情有點說不出的壓抑。
路漫夕繞到了屏風後麵,在隻有微弱的光線下換上了衣服,然後向外走去,直到刺芒劃到了臉上,心裏的壓抑才有所好轉。
這是條天藍的衣褲,沒什麼過多的花樣,卻也幹淨利落,顯得整個人幹淨清爽。
上官牧彧笑笑:“走吧。”
走出宮內,一輛馬車馳了過來,上官牧彧伸出手要扶路漫夕,路漫夕猶豫了一下,撇撇嘴把手搭了上去,一上車,路漫夕立馬掙開,扭頭不理人了。
上官牧彧調侃道:“你這是翻臉不認人啊.”
路漫夕不理他,掀起了窗戶上的紗帳,眺望著外麵。
外麵剛下了雨,樹木都是濕漉漉的,地麵上躺著大大小小的水坑,馬車在坑坑窪窪的路上顛簸,車輪壓著被雨打下的枯葉和那些還沒來得及枯萎的葉,正在吱吱呀呀地響。
路漫夕一直看著外麵,看和外麵從豪華的紅牆白瓦,到普通的小院子,再到破舊的草屋,和那些沒有屋頂的木屋,馬車仍在顛簸著,卻又沒那麼顛簸了。車輪上翻騰著些許的泥,所以落葉的聲音也沒那麼響了。
路漫夕又把頭向外探出了點,看到那遠方的山頭飄著一層灰蒙蒙的霧。那飄著霧的地方,就是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