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潭邊一片綠草盈盈,盈綠渲染著藍的空靈的天空,印在水麵上,微風吹來,水麵漾起淺淺波紋,空氣新鮮地讓人閉上眼睛,就仿佛在腦中開出絢爛的花。
雕欄紅窗內,安曉冀邪邪一笑:“到時候就知道了啊。”
路漫夕撇撇嘴:“別和我賣關子,不說拉倒,玉佩在我手上,我不同意,你也拿不過去。”
安曉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搖搖頭,把食指放在唇間:“你太天真了——真的不給我嗎?”
路漫夕吞了口口水,用可疑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安曉冀,手指在雙腿之間絞在一起:“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說不呢?”
“那就對不住了。”安曉冀轉過身去,出了房門。
路漫夕在一旁默默擦汗,她隻是說如果啊,那麼激動幹什麼。
不過好在,她是個心大的人……
上官牧彧一直在一旁負手而立,似是看好戲一般看著他們,這時候突然走上前來,紫緞中伸出一隻纖長的手,隻是那手心中有著薄薄的繭,那是習武之人一般都有的,而這隻手的不同之處是,手腕上戴著一個奶白的手鐲,這手鐲像是透明的,但那股奶白色像墨一般潑灑在裏麵,渲染了它。
然而最最重要的是——這手鐲與她的手鐲相差無幾,除了這奶白色拚成了龍的形狀外,而她手鐲的奶白色則是拚成了鳳凰的形狀。
上官牧彧一直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愣愣的路漫夕,像是在等著路漫夕開口。
“這……”路漫夕指了指上官牧彧的手鐲,甚至有想摸一摸是不是真的的衝動。
“能讓我看看你的手鐲嗎?”上官牧彧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接著問下去。
路漫夕滿腹疑惑的掀開被子,露出自己同樣奶白色地手鐲。
上官牧彧拿著這手鐲,看了許久,最後抬起頭來,很滿意的說:“嗯,挺好。”
路漫夕幾乎是努力忍住了想打他的衝動,研究這麼半天,就是讓他說一句好的嗎?
上官牧彧感受到了路漫夕殺死人的目光,這才不緊不慢的解釋道:“你的手鐲名為鳳玉鐲,是千年之前的一隻鳳凰死後化成的一塊玉,最後打磨而成;而我的手鐲叫做龍玉鐲,和你的鳳玉鐲是一樣的。傳說中,這兩個玉鐲一直流傳到現在,從千年神器變成了文物收藏品,到現在變成了極好的定情信物,分別給一男一女戴上,他們便可執子之手,白頭偕老……”
上官牧彧還未說完,路漫夕便打斷了他的話,前麵講了一大堆廢話,後麵她總算聽懂了,原來是定情信物啊!多好啊,多浪漫啊,但前提是其中一個手鐲怎麼就到她手上了?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偕老個頭啊,我牽著我孩子的手,上去就給你一巴掌。
看著上官牧彧無辜的眼神,心裏一邊無限懊悔一邊努力把手鐲取下來。
“沒用了。”上官牧彧按住了路漫夕的手。
路漫夕又狗血的想,不會像裏那一套,手鐲被施了法術取不下來了?
“從你戴上的那一天,我就已經向外宣布你是我的未婚妻了。”
路漫夕默,真是搶的一手好媳婦啊!
“不聽師父言,吃虧在眼前啊……”路漫夕捂住臉,痛苦的碎碎念,還記得師父當時嚴肅的麵容現在想來是多麼親切多麼可愛。
“不過……”上官牧彧狐狸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