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點看來何進此人較之張讓等人容易對付,所以趙逸才會選擇與何進暫時聯合。將何進的事情放下,趙逸扭頭詢問了一下身邊兵士:“今日讓你們跟蹤的壯漢,可有消息?”
那負責跟蹤的兵士苦著臉說道:“大人,那人早就已經離開了洛陽。”
“離開洛陽了?”趙逸愣了一下,忙詢問這兵士,“快將詳細情況說出。”
這兵士說自己按照命令跟蹤那人,跟了好幾個街道後,就見壯漢幾人到了一家客棧,這兵士見到那壯漢進入客棧後,盯著門口看了一會兒,確定那人住進了客棧,剛剛扭頭想將這個客棧的事情告訴趙逸。
而就在扭頭的時候,那個壯漢連同幾個手下,快步走出客棧,騎馬快速離開了這裏。兵士急追了兩步,但是兩條腿終究沒有四條腿快,兵士就這樣把人跟丟了。
兵士把事情說完後,跪下請趙逸責罰。趙逸並沒有責怪這兵士,因為這件事情失敗,並不能都算在這兵士的身上。
趙逸揮手讓這個兵士起來,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看來我還小瞧了那個人。”趙逸原本以為那個壯漢和張飛一樣都是狂蟒的性格。不過現在看來,且不說這壯漢有沒有智謀,但是能夠看出這壯漢很識時務,知道在京城得罪了宦官不會有好果子吃,所以在回到客棧後,就立刻收拾東西離開了這裏。
“白日左豐是否說那個壯漢是河東郡的小官吏?”趙逸對這個壯漢產生了興趣,詢問了典韋一聲。
典韋想了一下:“不錯,那個閹賊說的是河東郡。”典韋對左豐的印象很不好。在典韋看來那個壯漢也是個性情中人,教訓左豐並沒有什麼不對。
對趙逸幫助左豐有些不太理解,若是典韋看到那種情況,非但不會不扶起左豐,還要在左豐的臉上踩上幾腳。典韋是個心裏藏不住話的人,想到這裏就將這話說了出來。
聽到典韋的話,趙逸臉上滿是苦笑,將自己原來的想法說了出來,趙逸原本是想趁著這個機會試試那個壯漢的斤兩,見到那個壯漢果然有幾分本事,趙逸就起了招攬的念頭,所以才會派兵士跟蹤那個壯漢的行動。
卻沒有想到那個壯漢竟見到時機不對離開了這裏,這讓趙逸頗有一種煮熟了的鴨子飛了的感覺。
典韋聽到這裏恍然大悟:“既然知道那人在河東郡,我們此次行軍正路過河東郡,屆時大人找河東郡守要人不就解決這件事情了麼?”
趙逸笑了一聲,自己對那個壯漢一無所知,就算是到了河東郡,要將郡縣內的各級官吏排查一遍恐怕也頗費時間,想到這裏,趙逸猛然想到了什麼:“左豐已經動用朝廷手段,想必明日就會有結果,你明日去左豐那裏打探一下。”趙逸囑咐了典韋一聲,策馬回到了趙家。
趙逸回去的時候陳氏已經睡下,趙允書房的燈卻是還亮著,趙逸並未進去,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仰躺在榻上回想著今日發生的事情。
第二天趙逸剛剛睜開眼睛,就有黃門近侍催促趙逸入朝議事,在宮中玉階上行走之時,有不少官員主動對趙逸打招呼,趙逸對此隻是含笑應對,這些官員說的無非是些對付北宮伯玉的事情。直到進入朝堂這些人口中還是在喋喋不休。
麵對著這些好像蚊蠅般的朝廷百官,趙逸臉上帶著微笑,心中卻是煩躁無比。直到張讓進入朝堂說了句皇帝駕到,這亂糟糟的場麵才恢複平靜。
趙逸對今日朝會的內容,早就已經了然於胸,無非就是宣布自己擔任征西大元帥,此事昨日在禦花園中漢靈帝,就已經說過一遍了。如今漢靈帝再次說出此話,趙逸隻有毫不猶豫的躬身應命。
“幽州牧趙大人用兵如神,此次定可剿滅西涼叛軍,不過在此之前,微臣想奏明陛下一件事情。”一個官吏躬身站出。
漢靈帝還未開口,張讓就率先開口問道:“朱大人請說!”
趙逸看了看跟前這個貌似忠厚的朱大人,又看了看先聲奪人的張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兩人早就有了默契,趙逸也沒有戳穿,等著那個朱大人彙報事情。趙逸倒要看看這人彙報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