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秦打量了眼前這烏桓部將一眼,緊握了一下腰間長劍剛想出戰,卻被文醜橫槍擋住:“無名賊將怎敢勞煩夫人動手,末將願斬此人,獻於帳下。”
“文醜將軍小心。”文秦囑咐了文醜一句,同意文醜出戰。
文醜得童淵教導,又經常與典韋太史慈等將切磋武藝,雖未達到典韋那種不世猛將的程度,但是武功較之先前增長了不少。
兩個將軍初一交手,烏桓部將就被文醜的臂力震得後退兩步,握槍的雙臂都有些顫抖,心說此人果然是勇猛強悍。他心中的震驚還未平複,文醜手腕轉動,長槍順勢向著這烏桓部將的脖頸刺出。
這部將腕力不是文醜對手,槍術較之文醜更是差了一截。雙方初一交手這部將處在文醜的打壓之中,毫無還手之力。若非仗著自己騎術精湛,隻怕他早就被文醜挑落下馬了。饒是如此,這部將在文醜的槍下也未支撐三個回合,被文醜一槍挑下馬來。
未再多看一眼地上死亡的部將,文醜長槍斜指地麵,槍頭沾惹的鮮血嗒嗒落地的聲響,在寂靜的曠野尤為刺耳。
文醜輕而易舉的擊殺了部將,大大的震懾了丘力居所部兵士的銳氣。見到文醜持槍過來叫陣,丘力居手下將領皆不敢應戰,陣亡那人可是繼伏寅、展桓後,丘力居剛剛發現的大將苗子,且此人心智純熟做事圓滑,重要的是對自己還忠心耿耿。是丘力居新扶起來的苗子,想鍛煉幾年,日後作為自己部落的股肱之臣的。卻沒有想到竟然死在了文醜的手中。
這人戰力在烏桓部落能夠排上名號,連他在文醜手中都無法走過三個回合,他們若是上陣,下場隻怕會與那人一樣。
丘力居對文醜的武藝頗為忌憚,見文醜一身漢人服飾。心中暗驚,眼看自己就要攻占柳城了,卻遇到如此強勁的對手。首戰失敗,兵士士氣已經有所折損,若是此時進攻,自己在文秦手中占不到什麼便宜。更加讓丘力居擔心的是,柳城縣城上遼東屬國的官軍虎視眈眈,自己若是與文秦交戰,官軍定會出城在自己的背後狠狠的插上一刀。
蹋頓是主張進攻的,因為文秦所部兵士此時最勞累,若是等待一天,文秦所部兵士恢複了元氣,那麼將更加難以對付。見到丘力居那猶豫的神情,蹋頓再次勸解了丘力居一句,將此時情況詳細說出。
蹋頓所說之話丘力居剛才就已經有了考慮,丘力居如果下令兵士進攻,那麼自己所部將會與三萬多兵士對抗,這可是生死一戰。若是勝利遼東屬國各縣城,將任由自己所部馳騁,但若是失敗,自己部落將會萬劫不複,屆時幽州極有可能不會再有丘力居烏桓部落這個名字。
此刻丘力居並未到窮途末路,也未到山窮水盡,自然不想與官軍拚個魚死網破。丘力居權衡了一下利弊,終究還是放棄了進攻,而是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蹋頓見到丘力居如此瞻前顧後,心中暗暗喪氣,天下那場勝利,不是冒險得來的。勝利對雙方來說是平等的。就說此次趙逸將羌渠圍困在廣寧縣城,眾人皆看到了趙逸的妙計,但是卻沒有想到其中的凶險。當初若是羌渠在到達廣寧縣城,並未立刻下令攻城,而是調轉槍頭進攻趙逸所部官軍,那此刻幽州形勢將徹底改寫。
在蹋頓眼中,強行進攻雖然對自己部落有莫大的凶險,但是卻也有莫大的機緣。
但是丘力居並不是蹋頓,丘力居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人,他沒有看到兔子在哪,自然不會動手。
丘力居所部兵士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所部一萬多兵士不到一刻鍾時間,就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回到了烏桓部落。
見到丘力居所部兵士已經離開,都尉才開門親迎文秦,對文秦等人的到來再次表示感謝。今次真的是多虧了文秦,若非文秦增援,官軍與丘力居所部的戰鬥將無法避免。
都尉請文秦率烏桓兵士進入城內休息,文秦卻並沒有答應,隻是要求都尉供應糧草,大軍並未進城,而是在距離柳城五裏外安營紮寨。
“有將軍大軍再次,料想丘力居不會有異動。將軍何苦在城外安營紮寨呢?”都尉有些不了解,加上文秦一萬大軍,柳城守軍已經多達三萬五千,有如此眾多兵士守衛柳城,柳城可以說固若金湯。根本就不需要擔心丘力居所部的進攻。
文秦卻是依然搖了搖頭:“將軍所言不錯,有如此多的兵士把守柳城,丘力居自然不敢對柳城動手,但是柳城周邊縣城,卻無如此多的官軍。若是丘力居舍棄柳城轉而進攻另外縣城,將軍該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