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艾崇起身拍了拍葉一凡的肩膀,溫柔地說了最後一句話:“呂正平那不用你操心,你隻管恢複就行,也不用心急,按你自己的節奏來,剩下的有我,睡吧……,……晚安。”對此,葉一凡沒有任何表態,艾崇等了一會看他不想說話了,便朝門口走去。然而,就在他拉開門的同時,一直沉默躺著的葉一凡突然又叫住他,“崇哥?”
艾崇駐足,扭身看向躺在床上的人,“嗯?”
葉一凡看著站在門口英俊挺拔的男人,手指在被子裏狠狠擰著被罩,眼看著艾崇轉回去要出去了,他才情急開口:“我……”
“嗯?”艾崇再次停下動作。
“……我還是睡不著,你……能不能再陪陪我?”艾崇以為他還要說會話,大方走回邊凳坐下,屁股剛沾到凳子,就聽葉一凡又補了一句:“有你在,我會踏實一點。”
若不是他已經沾了凳子,艾崇肯定要跌到地上,不管葉一凡這句話的意圖是什麼,又是出於什麼考慮,總是令艾崇聽地心花怒放,下腹噌噌噌地就熱了起來,令他不得不雙手撐在凳子上幫助自己緩和。
“崇哥?”
“嗯?”
“你就在這陪我,好不好?”
“嗯?”艾崇不敢多說一個字,怕變調的聲音出賣自己。
“我不想一個人。”葉一凡悠悠說道。
“我……咳咳……陪你。”這三個字艾崇說得困難,心裏連連叫苦:以往整天在一起,多數時間都有工作、有事做;現如今每天麵對葉一凡,就隻有在家裏,又都是私人的話題,他很艱難才將自己的情緒控製在安全範圍內。
“嗯。”葉一凡淡淡應了一聲,總算是閉上了眼睛。
艾崇呆坐了半晌,不斷催眠自己葉一凡現在是治療期,說的任何話都不能作數,幫助生理反應自然退卻。等心理和生理都歸於平靜,艾崇起身走到葉一凡睡的那一邊,定睛看了一陣葉一凡的睡顏,毫無留戀地在床邊的地毯上躺下,連個當枕頭的墊子都沒有,合眼睡了。
過了好一陣,艾崇發出綿長、均勻的呼吸聲來,葉一凡“唰”地睜開眼,翻身扭成側睡,將一隻胳膊肘墊在頭下,視線落在艾崇的臉上。視線漸漸穿過了那張熟睡的臉,室內的影像模糊褪色,葉一凡的思緒緩緩蔓延開來,仿佛親身回到了再尋常不過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