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以前習慣了,還說他屢教不改,我自己看來也是。”許弋陽沒頭沒尾的來了一句,但是黨暮橋卻聽明白了。
同是天涯淪落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他們兩個從初初相識就開始相幫,直到今天他們靜靜坐在這一處不知名不起眼的小店,一起吃著早餐,一起傾訴者各自的苦惱。
“你跟他……到底怎麼回事兒,之前說一半,說說吧。”黨暮橋剛喝完最後一口粥,邊擦嘴邊瞧著許弋陽說道。
“嗯,今天想跟你說來著,其實我應該早點看出來他對你有敵意,也就早該跟你說,要不然可能不會有現在這煩心事兒。”許弋陽摸了摸口袋,明顯是煙癮犯了,但卻似乎沒摸出來,隻是又伸出手來摸了摸嘴唇,似乎也算做解壓的一種方式吧。
“別提這事兒了,過去了就算了,反正我也算沒栽進去吧。”黨暮橋也不知道麵對多年老友,該怎麼安慰。
“走吧,去別地兒說。”許弋陽拎著車鑰匙站起來,明顯是不喜歡這裏開放無隱私的環境。“我在BLUE包了廂。”
“先說好我今天不喝酒啊,我頭疼。”
“你可不行,我晚上可專門給你攢了個局,你不喝對得起我嗎。先喝,晚上回家早點睡補眠吧。”
“什麼局,沒聽你提啊。”
“到了就知道了。”
……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就到了酒吧門前。按理酒吧白天很少營業,但是BLUE是私人酒吧,白天主打私人會場,而且老板好像跟許弋陽有點交情,便專給他們留了一間包廂。
“陽哥,來了!”看來老板早就跟許弋陽說好了,聽見門口聲音,就迎了出來。
“嗯,還是老地方吧,下午不用派人進去了,等晚上開場,帶人進去就行了。”許弋陽熟稔招呼一聲就帶著黨暮橋上了三樓。
這次不像上次再回樓酒樓裏,跟許叔打招呼,許弋陽沒介紹黨暮橋跟老板認識。黨暮橋便也隻是微微點頭一笑,就跟著許弋陽上去了。
看來隻是有點交情,沒有很親近。他們這種人應該會有自己的圈子,親疏分明。旁人輕易融不進來。
“坐吧,三樓這兒白天挺亮堂的,轉給我留的。喝點熱水吧,晚上還有的酒喝。”許弋陽隨時扔了外套,去吧台前到了兩杯熱水。
“你喝熱水,少見啊。”黨暮橋看著他端來兩杯,震驚不已,許弋陽哪有在酒吧喝水的經曆啊。
“今晚上得幫你啊,年紀大了,不是以前了。”許弋陽笑笑,沒再細談。
“你一定得跟林逸興把事情打聽清楚了,要不然要真是誤會他了,我良心難安呐。”
黨暮橋見許弋陽還記掛著這事兒,嗔了他一嘴,“得了,他的事兒以後再說。”
“你之前找我的時候,我其實當天晚上就去找了陳青。我當時一聽是他,我真的整個人好像都不清醒了,整個人是蒙的,我沒想到陳青能做出這種事兒。我還一直給他找借口,想著是不是那小黃毛誘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