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弦自然的拿起君涼殊放在腿上的手,靜靜的把脈,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你不想讓淺兒陪你一起去聽真相,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事情的真相你聽了之後憋在心裏,遲早有一天那種情緒會爆發的,那時候,或許比現在更加傷害你的身體。”
放下君涼殊的手,蘇弦認真的盯著君涼殊別過頭,說:“涼殊,我從來不敢拿你的身體冒險,我害怕,想必淺兒也是,你父親也是,你身邊的人都是。”
馬車裏突然靜了下來,三個人誰也沒有說話,空氣中緊繃的氣息突然消失了,蘇弦明白君涼殊這是想通了,也不說話。
江辛掀起車簾,望了一眼不遠處的刑部府衙的匾額,正要將頭轉回車裏,手放下車簾時,餘光瞥見站在哪裏抱著流年,一襲紅衣的清淺,她的身旁是一匹白色的馬兒。
手不由自主的伸出車外對著不遠處的女子搖了起來,清淺自然看見夜和池故淵駕的馬車過來,也看見江辛的頭和不聽搖動的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外公看見這樣的表哥估計會上了馬車,把表哥揪下來,再踢他一腳,最後說“你這個孽障,滾回去。”
想著外公的反應,沒過一會兒,馬車就停在距清淺幾步遠的位置。
剛才在江辛激動的向清淺搖手的時候,蘇弦嘴角抽了抽,心想人家未婚夫還沒你那麼激動,這麼高興做這個樣子給誰看?嘖嘖,白癡。
果然,君涼殊涼薄的看了一眼還處在激動興奮的江辛,冷冷的勾著一抹轉瞬即逝的笑,放下手中的茶杯。
蘇弦此刻就像看好戲一般幸災樂禍,可是,他也感覺到一絲毫無溫度的視線從他的臉上略過,連忙收了臉上的笑。
“哼。”君涼殊冷冷的出聲。
即使你是淺淺的表哥也不行,她是我的。
馬車停了之後,清淺放下流年,飛快的走到馬車旁,等著那個人下來。
“淺小姐,你怎麼來了?”夜笑嘻嘻的問道,池故淵也疑問的看著清淺,順便看了一眼四周,見沒有鍾磬才鬆了一口氣。
“沒什麼。”清淺回答了夜的話,看向從裏麵被打開的馬車的門,江辛倏的從馬車裏出來跳下站在清淺的旁邊。
伸出手準備去拉清淺,誰知卻拉的是空氣,明明清淺就在他的身邊,眨了眨眼,卻發現清淺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被君涼殊抱在懷裏。
蘇弦最後慢悠悠的下來,挑眉看著江辛臉上困惑的表情,他可是看見了全過程,想不到君涼殊的占有欲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了。
“蘇弦,你不是說他現在沒有內力嗎?”江辛疑惑的問。
“對啊。”蘇弦下了馬車緩步行走,“可是我也沒有說他的武功盡失啊。”
江辛耷拉著腦袋走向刑部,君涼殊輕輕的鬆開清淺手移到清淺的手邊與她十指相扣,清淺被君涼殊這一係列的動作弄的呆愣在哪裏,傻傻的盯著她身邊的人,任由君涼殊拉著她走。
流年跟在君涼殊和清淺的身後,高傲的抬起頭邁著步伐走著,夜和池故淵將馬車和馬兒交給刑部的小廝,也跟在幾個人的身後離開。
刑部府衙的門口恢複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