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剛從外公在鳳都的江府中出來,鍾磬和北夢就拿著剛剛從西街買來的點心趕了過來,看著兩個丫頭因為著急的跑而氣喘籲籲,清淺好笑的勾起唇角,這兩個丫頭一個都沒有南柯省心。
慢慢悠悠的提起裙角清淺上了馬車,打開車門後對著兩個還在站在地上的討論點心好不好吃的丫頭說:“你們兩個就坐在馬車外麵,不需要進來一個人伺候了。”
馬車外站著的北夢和鍾磬對視一眼,然後都看著馬車,兩個人嘀嘀咕咕的小聲說。
“北夢,你說小姐為什麼不讓我們倆個進去一個人呢?”鍾磬頗有深意的問。
北夢捏著手中的點心,說:“我怎麼知道?那你說這是為什麼?”
“這個……”鍾磬貼近北夢的耳邊小聲的說:“我猜裏麵有人。”
北夢疑問的睜大眼睛望著馬車,鍾磬對著她點點頭示意她自己猜的是正確的。
無奈,主子也不給她們說,隻好跳上馬車認命的趕馬車。
馬車裏,清淺和如姑分別坐在對方的對麵,如姑神色沉重。
清淺也收斂了剛才在馬車外的輕鬆。
“如姑,怎麼了?可是縹緲樓出事了?”
如姑聞言搖搖頭,猶豫不決的說:“姑娘,我們查不到十九年前定王,定王妃,右相府之間的事,也查不出來鬱桐是怎麼樣出現在明國的。”
“怎麼會?”清淺在前幾天就將這幾件事交給縹緲樓查,幾日過去,竟然沒查出來,真是不可思議。
“姑娘,我們什麼都沒有查出來,查出來的事都是大家知道的,而且……”
“而且什麼?”
“我們在查的時候,也有一股勢力在查,而且這股勢力也阻止我們在查。”如姑無奈的說。
清淺陷入了思考,究竟是誰?為什麼要阻止縹緲樓去查呢?縹緲樓可是江湖上第一大勢力,還會有誰的能力能蓋過縹緲樓。
“如姑,能查出來這股勢力到底是誰呢?”清淺的手擺弄著自己的發絲,幽幽的問。
如姑點頭,但是並沒有知道這股勢力的開心,反而臉色沉了下來,清淺看見如姑的表情也開始不安起來。
“姑娘,是滄玄閣,但是不是我們查出來的,好像是他們故意透露給我們的,我們更不知道滄玄閣背後的人是誰?”
“當初樓主在插手明國的事的時候,這股勢力也出現了,但是並沒有傷害縹緲樓,這次也不知道為什麼?”
清淺點頭,有些事是越來越複雜了,這個天下的局勢也越來越緊張了,滄玄閣,滄玄,滄玄,像是有什麼閃過清淺的心中,可是還不待她抓住就又消失了。
如姑在臨近左相府的時候下了馬車,下車時還告訴清淺一個消息,那個她很關心很關心的消息。
定王世子君涼殊的消息已經探查不到了,但是有了風雪蓮的消息,縹緲樓的人已經趕往去風雪蓮所在的地方了。
風雪蓮,想到君涼殊身體的毒有解,清淺高興的勾起唇角微微的笑,探查不到君涼殊的消息也無妨,華皇的聖旨已經出發了,君涼殊他也會回來了。
此刻的清淺還不知道君涼殊的身體變得更加糟糕,不管是風雪蓮還是玉泉草都不能徹底的解除君涼殊身上的毒,現在它們的功效隻能壓製毒素的蔓延。
因為縹緲樓探查有關君涼殊消息的停滯,所以現在的清淺心心念念的人正處於性命攸關的時候。
有時候,突然拿到一種可以救命的藥,無疑是高興的,可若有人告訴你,你帶來的藥已經不能夠救命,那該怎麼辦?
在明國國都的蘇弦一聽到君涼殊的消息,就急忙完成手中的任務,帶著一個發誓不告訴清淺任何事的拖油瓶衛柏之趕回夏國的質子府。
當蘇弦回到質子府看到麵容蒼白,沒有一絲血氣,裹著狐裘的君涼殊靜靜的坐著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當看到君涼殊費勁的端著碗喝藥時,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當將定王送來的玉泉草入藥後君涼殊陷入沉睡時,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如果不是他讓衛柏之寫信,自己寫信會不會君涼殊就不會這樣?不會將自己的身體弄的如此不堪。
一切都沒有如果。
一切都沉寂下來後,蘇弦坐在君涼殊臥房外的地上靠在司昭羽的肩上,不由得暫時放鬆下來,但是還沒有完,風雪蓮已經在來質子府的路上了,有了風雪蓮毒素就不會再次蔓延,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司昭羽怎麼會不知道蘇弦的心思,隻能緊緊的抱著他,給他安慰,隻能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