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看著君涼殊的樣子,心中痛著但卻又無可奈何,他從小就跟著世子,可以說是和世子從小長到大的,世子太苦了,他情願淺小姐從來都沒有來過,這樣世子就不會要忍受剛剛相見就分離的痛苦。
他多麼想要世子和淺小姐一直在一起,可是他做不到,世子也做不到,世子顧忌的太多太多,他總是將所有的事壓在自己一個人的身上。
“世子,屬下帶你出去轉轉,你看,你上次去煌靈寺哪裏的主持還讓你沒事去找他。”夜在君涼殊的旁邊嘰嘰喳喳的說著,就停不下來。
“或者世子,我們去找司相,司相的雲天和雲止可好玩了。”
夜你確定你這樣說司昭羽的雲天和雲止,先不說司昭羽會不會放過你,雲天和雲止絕對會有對付你的辦法,顯然夜是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世子,我們……”夜還沒有說完就被君涼殊打斷。
“夜,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可是你確定煌靈寺的主持會歡迎我?”君涼殊反問夜。
夜突然想起來世子和煌靈寺的主持比茶藝,世子贏了,那個主持當時好像是說:“以後別再來了,老衲不想看到你。”
夜尷尬的用手抓著頭發,哭笑的看著君涼殊,隻聽聞君涼殊一句話,夜就差點倒在地上。
君涼殊說:“夜,淺淺說如果你不聽我的話,南柯不給你。”
“世子,你怎麼這樣啊?”夜嚎叫。
君涼殊淡淡的挑眉看著夜,似是在問我怎麼了。
“清兒,本公子乏了,不要趕馬車。”趕車的衛柏之神色奄奄的說。
清淺不得已放下手中的簪子,說:“北夢,你和南柯去外麵趕車,讓柏之進來。”
北夢不高興的說:“可是,小姐,這樣一來馬車裏就隻剩下你一個人了。”
清淺轉過身,問南柯:“南柯,你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放心……”
衛柏之突然打開車門說:“放你們的心,本公子不會對你們兩個的小姐做什麼事的,快出去,累死本公子了,一晚上都沒睡覺。”
衛柏之如願的坐在了馬車裏,南柯和北夢隻好出去趕馬車。
看著清淺手中的簪子,衛柏之沒好氣的說:“哼,就這麼一根破簪子就把你收買了,你也太好收買了吧,沒骨氣。”
清淺也沒計較,將簪子戴著頭上,淡淡的說:“柏之,這是子殊自己親手刻的,我頭上的兩隻都是,何況,柏之你應該知道收到自己所愛的人親手做的東西是很開心的,不是嗎?”
衛柏之哼哼兩聲不說話,自然是想起了自己竹樓裏的用竹子編的搖椅,清淺從馬車裏的暗閣拿出一個小爐子,煮上茶。
“柏之,請你喝一杯君山銀針。”
“本公子不喝,誰要和那個男人喝同樣的茶。”衛柏之更加不高興,眼神甚至充滿了哀怨。
“柏之,在相府的時候你來找我我也是拿君山銀針招待你的。”清淺煮著茶說著。
“那是本公子不知道,知道了本公子就不喝了。”衛柏之神色尷尬的說。
見清淺沒在理他,隻是在一直煮茶倒茶,就說:“本公子困了,不和你說了,本公子要睡覺。”
等到衛柏之閉上了眼睛,清淺對著外麵的兩個人說:“南柯,馬車趕穩點慢些。”
聽到話的南柯車速漸漸慢了下來,衛柏之也沒睜眼,還是仍舊睡著自己的覺。
過了許久,從衛柏之的嘴裏斷斷續續的傳來囈語。
“雙兒,雙兒……璐兒……母妃,母妃……你們快出來啊,快出來。”
“雙兒……我在這。”
清淺抬起頭,看著衛柏之神色痛苦的樣子,眉頭皺著,嘴唇緊緊的抿著,低低的歎了一聲氣。
“柏之,何必呢?”
這句話隨著馬車的車輪滾動的聲音逐漸消散。
馬車徐徐的行走著,馬車裏的人煮著茶自己一個人獨自的喝著。
外麵趕車的人一個人趕著車,一個人手中拿著信看著。
清淺心中想著衛柏之昨天晚上所說的話,明國北部的部落好像是被人集合在一起,有目地性的對明國進行騷擾攻擊,惠妃從今天開始垂簾聽政,就算明皇身子不適,按理來說應該是明國太子明忌監國,不是更合理些嗎?明國到底怎麼了?
明國一倒,明忌也就沒有什麼退路,那麼和明忌暗中聯絡的賢王會怎麼做,會如同前世一般將華國也推向滅亡嗎?
明國景泰五十年,皇帝下令,因明國太子明忌德行缺失,殘殺骨肉,迫害子侄,自今日起廢除明忌太子之位,貶為庶民,終身囚禁在上茗院,無詔不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