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就去宮裏,當我聽到王帝駕崩的消息,我就放了她。”
喻君堯看到覓安快要窒息的樣子連聲答應,而覓安眼角的那滴淚終於劃過眼角,順著臉頰,啪嗒一聲滴到支岐雲起手上。
“不要哭!我會很快送你去陪她!”
支岐雲起越是發瘋般低吼,覓安卻越是淒然地笑。
簡直是要把他逼瘋了。
覓安聽到自己的脖頸處傳來哢擦一聲,她的頭顱漸漸軟了下來,無力的身體順著支岐雲起的身子慢慢滑向地麵。
她看到喻君堯撲向支岐雲起,又看到他重重跌回原地,她想說,“師兄,當我知道師傅不是你殺的時候我就原諒你了。”
口腔裏彌漫著血腥的味道,大片大片的鮮血染紅了胸口的白衣,覓安定定看著支岐雲起,嘴一張一合,喉嚨裏卻是冒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沒有說出一個字。
她想說,支岐雲起,你注定一輩子不能得到幸福。你殺了我的族人,我就在地下等著你,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連喻君堯都不知道,她曾無意中在支岐雲起的書房看到過師傅喻蒼笑的手信。
那手信是師傅的親筆信。
師傅原是支岐雲起的一位故人,但為了巫醫家族的秘蠱,他竟將她全族斬殺。
“你——就一起下地去陪她吧。”
剛說出這句話,王府就湧入一大隊官兵。
是宮裏的禁軍。
“出去!”
支岐雲起已經接近瘋狂的邊緣,冷徹心骨的話讓手持兵器的官兵不敢再先前。
“王爺——本將奉聖上之命前來,你不會讓本將軍也出去吧?”
提前衝進來的禁軍聽到風燁華的聲音,自動往兩邊讓開。
喻君堯見支岐雲起呆愣了一瞬,衝過去抱起覓安就往外走。
身邊的禁軍想攔,風燁華擺擺手,吩咐道,“跟著他就行。”
“風將軍,大白天來我王府做什麼?本王可沒那麼多時間招待你。”
支岐雲起恢複往日的樣子,隻是剛才滴到他手上的那滴淚,仿佛灼燒著他。
他煩躁地將手背在身後,等待著風燁華回答。
風燁華拿出一張搜捕令,在支岐雲起麵前攤開,說,“王爺,不介意我在府上搜一搜吧?”
“一張紙就想搜我的王府,風將軍未免也太自負了。”
風燁華收起搜查令,直接吩咐手下拿下支岐雲起。
若不是覓安昨夜送出的消息,他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裏,更不可能拿到王帝的搜查令。
支岐雲起微微眯眼,看著禁軍在自己的府裏穿梭。
“風將軍要是搜不出來什麼,可別怪本王不客氣。”
“放心,不會搜不出什麼的。”
不一會搜查的禁軍來報,找到地牢入口,找到覓安所說的手信,也找到他勾結蠻族的證據。
這些鐵一般的事實擺在麵前,支岐雲起終是不能在裝。
怎麼打開地牢入口隻有自己知道,那封手信也早已銷毀,什麼勾結蠻族的證據,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想栽贓陷害本王?將軍還是嫩了點。”
風燁華笑笑,“王爺以為呼延光會乖乖讓你挾持他的家人,然後聽從你的安排?呼延光是什麼人,他的身上也有王爺的一件東西,隻不過他拜托我要保證他的家人安全才交給我,比起王爺你,他更信任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