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蓮的心事(2 / 3)

白卿積極的響應著學校的呼喚聲,成功的做了一名誌願者,穿著一件黃色的馬甲熱情的服務著來校的每一位學弟學妹們,另一邊的木兮亦是如此,自然是收獲了不少粉絲,隻是兩人不在一個陣營罷了。

小時候

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

我在這頭

母親在那頭

長大後

鄉愁是一張窄窄的船票

我在這頭

新娘在那頭

後來啊

鄉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

我在外頭

母親在裏頭

而現在

鄉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

我在這頭

大陸在那頭

——引自餘光中《鄉愁》

雖說餘光中先生的這首小詩放在這有些不妥,但是用來作為形容她和他再也沒有比這合適的了。

時間過得很快,到了吃午飯的時候,木兮感覺肚子開始咕嚕咕嚕的唱起小歌兒來,這便起身離開向食堂出發。

騎著自己的腳踏車,悠哉悠哉的蕩漾在暖暖的秋日下,秋雖帶來了秋雨和寒風,但同時也為木兮帶來了秋陽和一片片隨風飄蕩的楓葉。

那楓葉有稚嫩黃色轉變了討人喜歡的綠色,林秋之時那楓葉又和木兮玩起了捉迷藏,淘氣的脫下了綠裝進而換上了富有詩情畫意的紅妝,楓葉楓葉你這是要出嫁了嗎?,偶爾得此閑暇時光木兮常會跑去問道。到了秋末,一層又一層的白色小棉襖把小楓葉裹得嚴嚴實實的,生怕臨冬之時被凍著。於是經過寒霜的包裹之後,便脫去了自然紅輕巧的換上了小楓葉最喜歡的黃色,興衝衝的搭上了風爺爺的順風車,一個一個又一個跑到了風媽媽的懷裏。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更何況在哪寒冬臘月,大雪紛飛之際,楓媽媽的懷抱對小楓葉來說是那樣的溫暖。叮鈴鈴叮鈴鈴的鈴鐺聲猶如妙不可言的優美旋律伴隨著木兮,長長的秀發活力四射的舞動著直至到了學校的食堂後才逐漸的沉寂了下來。

哪怕人潮擁擠,山窮水盡,木兮仗著咕嚕咕嚕的能量動力源泉,一路披荊斬棘乘風破浪來到了窗口,快速的打折自己喜歡的糖醋排骨,再加幾根兒綠葉頗有紅花配綠葉的意思,隨後找了一個角落正要坐下好好品嚐著這亙古不變的誘人可口的飯菜之時,手中放著自己喜歡的飯菜是就那麼從手裏滑落下去,那不是自己的不小心而是……

“咦,是你呀!”他看到她時漏出了難以掩蓋的喜悅

“你…..!”木兮看到自己喜愛的小排骨散落了一地立馬烏雲密布雷聲響徹雲霄,自己的好心情被眼前的這個男生的不小心一掃而光

“我…..我再給你打一份兒”白卿看了片刻這才反映了過來頓了頓後,尷尬的撓著後腦勺笑著憨態十足,一溜煙兒迅速的打回了飯菜端到了木兮的麵前。

木兮看了看麵前的菜又看了看眼前的白卿一直站在那裏傻笑著看著自己,這令木兮心情不悅。白卿一直被冠以學校籃球王子之稱,並且有著驚人的天賦曾多次代表學校參加全國大學生籃球聯賽,在學校也算是一個小球星也收獲了不少女生的芳心,最重要的還是白卿有著陽光帥氣的外表,這耀眼的光環下似乎並沒有給自己增添幾分印象分。

因為木兮對籃球並不感冒也很少會去關注,平時也隻是聽宿舍的那幾個舍友在那裏花癡也就多多少少了解一下罷了,自然也就不認得眼前看起來憨態可掬的少年了,甚至有種反感夾雜在彼此之間,大概是前些日子少年給木兮的第一感覺不夠完美。

“哦!糖醋排骨沒有了,所以就換成了糖醋魚。”白卿頓了頓急忙補充著,木兮並未給予理會,自己也不是那麼刻薄的人現在自己的肚子正在咕嚕咕嚕的呢木兮如此想著便將麵前的午餐端了過來,“理所當然”的細細品嚐著美食帶給自己的愉悅感和實實在在的滿足感,無論做什麼事都是先建立在解決溫飽問題的基礎之上才可使然,否則那都是在和周公拉家常毫無根基之言。

“你不吃飯嗎?”木兮貌似想起了什麼便抬頭看到那個少年道

“哦?我吃!”白卿在木兮的召喚後,這才察覺到剛才自己的失態。想來白卿也是餓壞了,便大快朵頤了起來,絲毫沒有顧忌到對麵木兮的感受,也或許是自己長久以來習慣了這種吃飯方式並未將其當做什麼注意的事,因此並未在意在這些細節上。

“你不吃嗎?”白卿注意到麵前的這個令自己心跳加速的那個她自從自己吃飯的那一刻起到自己發現的那一秒止,從未再將麵前的餐具提起過。木兮強忍歡笑的衝少年微笑了一下沒有說話,便優雅從容的拿起餐具不急不慢的細嚼慢咽著。“此情可待已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白卿覺得又在她的麵前無意之間又給自己失了幾分印象分。

就餐的樣子也沒有了之前那般,也學著她的樣子,看起來難免有種矯揉造作的意味流露在其中。整個就餐的過程中木兮沒有說一句話,隻有白卿在那裏繪聲繪色的說著,突然感覺他也沒有之前、剛才那般令人厭煩,反而有幾分陽光透過了她和他之間的那座橋梁,那是一座陌生的橋梁,這是他留給她的印象。

世間本無沙漠,我每想你一次,上帝就落下一粒沙,從此便有了撒哈拉!世界本來沒有海,隻因為我每想你一次,上帝就掉下一滴眼淚,於是就有了太平洋。

午後的陽光明媚依舊,若和中午那班相比,自然是少了幾分溫暖,絲絲涼意倒是增添了幾分。木兮像往常一樣踩著自己的腳踏車行駛在校園的寬闊的柏油路上,貪婪的感受著陽光帶給自己的溫暖,清純、文靜、氣質這是大家對木兮的評論,似乎還覺得高冷範兒運用在木兮的身上也覺得合情合理沒有什麼不妥之處,隻因這樣所以這樣便是校內莘莘學子的解釋,木兮的仰慕者自然是少不了形形色色,真的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木兮絲毫不為之所動,仍舊如往常一般做著自己喜歡做的事,吃著自己喜歡的糖醋小骨,看著自己喜歡的詩集,這便是木兮兩年以來日常的行為軌跡,目前貌似看來無人可將其撼動。白卿懶洋洋的從宿舍走了出來,腦海之中哪個她近幾天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感到十分的鬱悶。

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嫻靜時,如姣花照水,行動處,如弱柳扶風。心竅比多幹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這是賈寶玉與林黛玉相見時所寫的一段。罥煙眉,含情目,嬌花照水,弱柳扶風這些用來描素木兮還是毫不誇張的。

白卿想著想著不知不覺中便來到了迎新的大本營中,很快融入了迎新的工作中,忙碌的節奏又使自己重新獲得了活力其他的再議被這繁忙的節奏拋擲九霄雲外去了,還不忘有聲有色的給這問路人解決疑惑。

日落西山紅霞飛,終於結束了迎新的工作,白卿早早地吃完晚飯,飛快的跑回宿舍快速的衝了個熱水澡,懶散的躺在了床上,很快便找到了周公兩人熱情的暢談著。

木兮喜歡一個人的時光,安靜舒適,自有放鬆,喜歡一個人經常去自己去過的地方,漫步走過,回想在這片土地上的、曾經發生過的那人那事那景,每每想起來未嚐不是一種幸福與享受。

在木兮看來自由不是做自己“喜歡”的事,而是永遠不做自己不願做的事這便是這個女孩所追求而常常保留的自由。等到窗外吵雜的聲音不再吵雜,鍾表上轉動的指針不在轉動,流逝的年華不在流失時,陽台上便總會有木兮的身影,閉上眼睛,盡情的放鬆著自己的每一根繃緊的神經。聽葉落的颯颯聲,片片年華片片歲月靜好,感風吹的呼呼聲,陣陣靜謐陣陣安逸自得。

搖曳著的夏日楓葉,流年的逝去,歲月的蹉跎,在那顯得有些曆經滄桑的陳舊指針的轉動下,滴答滴答年複一年相思綿延,循規蹈矩的帶入秋日楓葉。想著想著木兮有些累了,便轉身回到了溫暖舒適的小床上,安安靜靜的睡下,很快的木兮便沉入夢鄉,嬌喘微微。

一個月後,木兮和白卿再沒見過,白卿覺得是自己兩次的頻繁相遇才會使得自己有種心潮澎湃的感覺,也不得不承認木兮由內而外的美麗令自己為之所癡迷。

許久的未見是的白卿逐漸恢複了往日的正常的生活軌跡,那幾日的精神恍惚、癡癡迷戀久久不能自拔,總有一種衝動按耐不住,時間真是一把良藥,撫平了內心的躁動,忘卻了曾經的那個她。

籃球場上又重新用來了那少年陽光帥氣的臉龐,身姿矯健的球技,迎來了一陣陣歡呼,白卿繼續像以往一樣俏皮的向某一個清純蘿莉放著電,繼續像往常一樣洋洋灑灑,繼續大快朵頤的吃著飯與之前判若兩人,感慨愛情的力量那麼地神奇,另一個人為另一個人做著翻天覆地的改變。

木兮似乎並沒有過於關注這些細節隻當是一個過客。就好比一個人乘著火車,在路途中,有人上車有人下車,而你卻不知道陪你到終點的到底是哪一人。隻是那個家夥在木兮的認知力,他並未像之前那般令自己反感令自己鄙夷了,這可能和上次那男生和自己之間的聊天中潛移默化的改變了自己對他的認知有著莫大的關係。